也要跟他切磋切磋,看他還敢不敢詆譭我師父。”
倆人正聊著,不知從哪裡冒出個邋里邋遢的十四、五歲的少年,蹭過來道:“仙女姐姐,賞口飯吃吧?”
紅泠看他眼,覺得太突然,正要拿銀子,卻聽姬沅道:“窯口,探路。”
少年一驚道:“窯口朝哪?”
姬沅雙手一抱,朝東一拱,道:“城東。”
少年底兒嫩,猶豫著。姬沅笑道:“小哥,你家幫主在哪裡?去稟告聲,她的好朋友來找她。”
那少年上下打量姬沅、紅泠二人,遲疑道:“跟我來,要不是朋友,管你們有進沒出。”
紅泠看他那小樣,還老氣橫秋裝大人,道:“你叫什麼?小大人。”
“在家排行老七,你叫我小七就可。”
說話間,穿街走巷,拐彎抹角。不久,來到一套大宅院門口。小七上前叩門,重敲三下略一停頓又輕敲兩下,半天沒人應。便喊道:“三奶奶,是我呀,七兒啊,快開門,來客啦。”
院子裡頓時響起個破鑼似的嗓門,罵道:“我說你個小雜種,才出門幾分鐘,就來敲暗門,姑奶奶還以為來了什麼高人呢。你敲什麼,喊聲不就行了,誠心拿姑奶奶開涮是吧,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說話間,門嘎吱一聲開了。一箇中年肥胖婦人探出頭來,小七立即縮在一邊。肥胖婦人上下打量二人一眼,眼睛灼灼地停在姬沅身上,道:“這位可是姬老爺子?”
“正是小老兒。”姬沅沒成想,肥胖婦人認得自己。
“快請快請,老主人在世時,曾經常提到姬老爺子。奴家年輕時,也見姬老爺子到過敝莊。”
姬沅心道,我怎麼沒印象。這時小七看出姬沅疑問,解釋道:“三奶奶年輕時雖然不是大美女,但是體重頂多也就八十多斤,現在都快二百斤了,您老不認識,很正常。”
那肥婆立即發怒,一把揪起小七耳朵:“我讓你貧,老損你三奶奶,誰給你洗衣服做飯吃啊,白疼你了。”
小七殺豬般大叫:“不敢了,不敢了,仙子姐姐救我。”
肥胖婦女略施薄懲就鬆開手,對姬沅二人道:“二位來此,所為何事啊?”
姬沅道:“你家竹葉兒幫主在不在,這位姑娘是她的好朋友。”
肥胖婦人聞言,看著紅泠道:“哦,那您肯定是紅泠小姐,我們家幫主常提起您。幫主今兒一早就去趕廟會去了,想也快回來了,您二位進屋休息會兒。”
小七將他們帶到東廂房,姬沅這時才想起攤子,跟紅泠告別去收攤子。紅泠獨自品著茶,天色漸黑,無聊出來院中走動,看見西屋一口碩大的浴桶。連日來風塵勞頓,未曾洗浴,看著便心動。那肥胖婦人善解人意,立即吩咐小七,“快去燒水。”不一時,水便燒開。小七做個鬼臉,掩上門走了。紅泠從裡面拴上。然後,三下五除二,除去衣裳,跳進浴桶。愜意地仰靠在桶壁上,任溫熱的水一波一波擊打臉頰。連日來的疲乏經熱水一泡,立時湧將上來,眼皮忍不住直打架,懨懨欲睡。腦海裡,不住浮現出竹葉兒的身影。幾年未見,這丫頭變成什麼樣了呢?這麼半睡半醒間過了許久,忽然一道月光照射下來,映出凝脂一般細膩白皙的肌膚,纖巧玲瓏的秀蓮,圓潤光潔的玉腿,玉腿根處,隱現一叢,起伏如水草。突然,紅泠打了個激靈:哪裡來的月光?仰頭一看,不禁大驚失色。只見屋頂上有個一尺見方的小洞,一個人正探頭俯視,瞧得有滋有味,已不知被看了多久。紅泠一時慌亂,罵道:“大膽淫賊,偷看人家洗澡,不知羞恥。”
那人假著嗓子笑道:“既是淫賊,自然不知羞恥。何來偷看一說?”
“哪你看什麼,還不趕快閉上你的狗眼。”
“這裡左近無人,自然看的是姑娘。”那人索性從房上直接跳下,是一個蒙面的黑衣人。
紅泠見那人下來,急忙雙手抱胸,罵道:“無恥之徒,快滾,否則我……我……”
“小娘子此言差矣,小生在此賞月多時,凡事都講究個先來後到不是?若走也是姑娘請先。”說罷,抓起紅泠衣服用鼻子使勁一吸,做出一副陶醉狀,一邊不懷好意地看著紅泠。
紅泠好像一下子被人看透了般,懊惱之餘,心下反倒冷靜了許多。一瞥眼,看見浴桶右側方的窗戶上有一道丈長的白綾窗簾,立時有了主意。道:“那好,姑奶奶就先走一步,接暗器!”說罷,掌心吸了捧水,向黑衣人擊去。黑衣人急忙一個側翻,動作極為敏捷。黑衣人快紅泠更快,腳一點桶沿,一個乳燕投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