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地住了腳步,守在門前時仍是有些心不在焉的,這時另一個大丫頭瑤香過來,她便拉著瑤香說了這件事。
瑤香也是不解,那汗巾她見過,還以為是馨竹繡給蘭青的,看蘭青對那汗巾的小心程度心裡還有些嫉妒馨竹,又暗暗奇怪馨竹的繡功退步了,今天攤開了一說,才知道根本不是馨竹繡的。
“這麼說來,那汗巾怕是有些來歷,不過既已給了王花匠,卻是再不能給世子用了,要回來也是白搭,不如你按著那樣子重繡一塊,再向世子認個錯吧。”
馨竹這是好心辦了壞事,心裡雖然著急,便也沒有別的辦法。
第二天早起,馨竹服侍蘭青整裝完畢,便遞了一方汗巾過去,同樣的大小制式,連角落裡迎春的位置都是一模一樣的,帶些不安地看著蘭青,“世子,婢子著實不知那汗巾……”
後面說了什麼蘭青也沒留意聽,只是覺得馨竹手裡的汗巾繡工精美迎春嬌嬈多姿,刺繡的地方平平整整沒有半點揪結的痕跡……果然,能繡得那麼差也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
蘭青最後也沒拿那塊汗巾,用他早已恢復正常的一貫溫和態度安撫了馨竹几句,便趕著上朝去了。
以前蘭青領的是從七品殿中侍御史的差事,雖也每日上朝,卻沒有議事的權利,每天躲在角落裡監察有沒有人殿前失儀或是在宮裡亂丟果皮紙屑什麼的。這差事本身沒什麼,但放在他身上就沒少受他人嘲笑,所以今時今日固然有許多人仍是嘲笑他靠著女人的戲弄才得來現在的職位,他也沒有旁人料想中的那樣難受,畢竟之前那樣的困境都挺過來了,沒道理身負實權了,可以堂堂正正的站於殿中議事了,他扛不住了?
散朝出來,蘭青照例要回吏部去,才出了皇宮,便見一輛簡便的青頂馬車佇於宮外,遠遠地就迎著他過來了。
趕車的憨厚面孔看著有些眼熟,蘭青急拍了兩下坐騎,不等馬車駛到近前就騎馬衝了出去。
身後的馬車也隨之加快了速度,看似老實的車伕竟還口出威脅,“前面的馬車再不停下我們就跟你到吏部去!”
蘭青差點沒氣歪鼻子!聽這口氣就知道這話是出自誰的口中,都不用猜的!
尋思了一會,蘭青也放棄甩掉後頭的馬車了,輕勒了韁繩,慢慢停下馬匹。
沒一會,趕上來的馬車也跟著停在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