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妾室,鬧了不小的動靜。”
永興帝目光一凜,“哦?什麼傳言?”
佟錦聽了這句問話身子不由一顫,若是永興帝仍將與蘭青的約定放在心上,今日是斷不會接皇貴妃這話茬的,現在他問下去便是已撤了與蘭青的約定,她的婚事,已徹底掌握在永興帝手中了。
同席的溫雅皺了皺眉,看向佟錦,佟錦低眉順目的沒有半點表示,皇貴妃心情舒暢,暗道前兩日佟錦差人來講了永興帝為何不給她賜婚的始末真相原來是真的,如今卻是約定已失,以佟錦主動告之真相來看,恐怕這位和聖溫儀公主也是心儀慎王的,如此,何愁這婚事不成?
皇貴妃以長者之態笑說了京中最近流傳的慎王要迎娶和聖公主的傳聞,永興帝聽完後果然沒加以斥責,但也沒有表示同意,畢竟,慎王妃雖有失德,但現在仍是慎王正妃,而永興帝還另有幾個沒有婚配的皇子,佟錦花落誰家,都還是未定之事。
皇貴妃說完傳聞後,慎王當即起身表示連累了佟錦的名聲,又苦笑自己家有妒婦,沒有這個福氣,至於尚無聖靈子嗣,更是不可強求之事。
皇貴妃又適時地落下幾滴眼淚,“沒有聖靈子嗣,烈兒這些年受了多少冷眼?還有人懷疑他並非皇家血脈,這讓我……”
慎王與皇貴妃一唱一和,明眼人都看得出他們意在何處,佟錦現在表面上雖仍是自由之身,但慎王與皇貴妃看中的人,別人想奪,也得有這個實力。
家宴散席之時皇貴妃特別叫了佟錦到身邊,拉著她走了好一會這才各自上了輦轎,因佟錦此時仍住在壽安宮,溫雅有心問她的心意也有諸多不便,便只能作罷,臨去前頻頻以目光關切,水明月則頗有些幸災樂禍的意思,數度拉了溫雅說話,不讓她和佟錦有過多的接觸。
七皇子的外家是定北侯府,實力深厚,難得的是與定北侯府一樣都是極為擁護太子的,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至今尚未封王,要是能促成他與佟錦的婚事,將來封了王位,那韓貴妃的地位便會有所提升,後宮之中便再不是林皇貴妃獨大,有了韓貴妃與之抗衡,太后也能少為後宮之事憂心,專心輔佐太子。
這是佟錦的猜測,但其實太后的想法更為深遠,七皇子封王后,依靠母家的勢力,其風頭勢必會與慎王一較高下,更甚者或許還會超越太子,但越是這樣,便越不會得永興帝全然信任,在七皇子的襯托下,永興帝必會對太子更為惜憐,將來待太子實力穩固,再想辦法慢慢瓦構韓家不遲。
總的說來,韓家可用可棄,是相當難得的一個助力。
“太后。”佟錦思索再三,“溫儀魯鈍,皇貴妃心意切切,若太后有意與我賜婚,怕皇貴妃難以體諒太后,若因此引起後宮風波,實非溫儀所願。”
太后微微沉吟,佟錦雖說的是皇貴妃,但實際指的是永興帝。永興帝今日對佟錦的婚事並未表態,這說明他並沒有全然否定慎王這個人選,在慎王已有王妃的情況下永興帝還會這麼做,說明在他心中還是十分看重慎王的,畢竟,成年皇子之中,只有慎王身下沒有身具聖靈血脈的孩子,這的確是會引起一些非議。若永興帝有心將佟錦嫁給慎王,那麼再聽到相左的意見,定然會引得永興帝不快,太后穩居後宮多年,最大的憑藉就是與永興帝相處融洽,自然不會在聖意未明之時貿然出手,與皇帝心生隔閡。
見太后沉吟不語,佟錦起身,跪於太后腿邊,“溫儀有個想法,太后聽罷若覺得不好,只當溫儀沒有說過。”
在太后的刻意干擾之下,皇貴妃的心願沒能太快達成,但太后又沒有明說反對,只說溫儀之前的病勢未愈,不宜在此時談及婚嫁,這一等,便是一個多月過去。
十一月的京城已是寒冬時節,為紀念開國戰神誕辰,每年十一月初十這日宮內都會舉行大規模的慶祝活動,到了晚間,前朝的慶事結束,各宮的妃嬪便會帶著皇子和公主們與太后和皇上齊聚慶賀,除了過年、中秋和元宵、端午這樣的節日,也就只有今天會舉宮歡慶,算是難得的樂事。
永興帝今日心情極好,與眾臣相聚時便多喝了兩杯,回到後宮又見各宮齊聚,兒女子孫濟濟一堂,不由更是開懷。
皇貴妃早想找機會讓永興帝應下慎王與佟錦之事,原來的慎王妃更是被尋了理由貶了位份,如今慎王正妃之位空懸,萬事俱備,只欠永興帝一道聖旨了。
永興帝對這件事本就沒有太過反對,如今雖覺得對慎王妃一事處理得不好,但位份到底是貶了,已成定局,當下便朝佟錦看去。
太后此時笑道:“溫儀病了整月,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