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玉帛微微怔了一下,不服地反駁道:“娘又怎麼知道我將來的夫君不會出侯將相?”說到這她臉上浮起一層紅暈,“且不說安家世族餘威尚在,只說安允之……連爹爹都說他前途光遠……”
“住口!”柳氏壓低聲音喝住佟玉帛,“你和允之的事不過是你奶奶和姨老夫人當年隨口的玩笑,豈可當真?明日你且記得,打扮得樸素一些,所有風頭都讓錦娘去出,最好讓姨老夫人看不到你的存在,懂嗎?”
佟玉帛睜了睜眼睛,忽地惱道:“難道娘是想讓她嫁到安家嗎?絕對不行!若非她和她娘,我也不會淪為人人恥笑的地步,庶出庶出,不管到哪裡人家只要一聽到這兩個字,就像我身上沾了什麼髒物一樣唯恐避之不及!好像我生來就低人一等,生來就不配在她們嫡女面前說話一樣!”她越說越激動,眼眶裡轉著水花,“娘,我不服啊!就算我在家裡再受寵又怎麼樣?在外仍舊是個上不了檯面的庶出女兒!佟錦哪裡比我好?憑什麼她就是嫡出?就因為她有一個不知廉恥奪人所愛的公主娘嗎?”
“玉帛!”柳氏急上前一步掩住佟玉帛的嘴,想開口,自己的喉頭卻也泛著酸,她第一次沒有掩飾眼中藏著的灼灼恨意,輕聲道:“玉帛,相信娘,娘怎會讓那個女人和她的女兒活得自在?只是你心性浮躁,又壓不得事,娘與你多說無益,你只管好好聽從安排就是。”
佟玉帛咬了咬唇,抹去眼角的淚珠恨聲道:“我不想她好!娘,不管怎樣,我不要她好!”
柳氏輕輕撫過佟玉帛泛著暖香的髮絲,眼中一片柔和,轉眼又是那人人敬服的佟家二夫人,“玉帛,終有一日,我要把我們這些年所受的不平待遇,讓她們母女盡數嚐遍!”
柳氏母女在這邊暗下決心,佟錦自是不知道的,她只是覺得柳氏最近對她太好了,讓她很不自在。
難道是因為平安王妃看中佟玉帛的事?佟錦馬上否定了這個可能,不管柳氏說的是真是假,平安王妃都應該不會來府中做客,又說王妃最近廣發請帖舉辦賞花宴,那應該是為廢人君選世子妃而做的準備吧?這變相說明了王妃已不再將佟家視為唯一合作人,那麼推她出去給佟玉帛做擋箭牌也就無從說起了。
倒是老夫人,邀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