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採購權力不在我們庫房,您這是……”
“放心吧,我自然有用!”孟巖道,採購這裡面的貓膩太多了,庫房虧空不小,必須開源節流。
但每年的採購資金是固定的,上面即使額外的給點兒,也不會太多。
所以只能從節流上下功夫了,採購這可是一肥差,採購價格上稍微來一點兒,採購員吃回扣,暗中供應商抬高價格,這匠作司每年近五萬兩白銀的採購資金有多少流入私人的腰包,天曉得。
既然從郭怒哪裡要來了採購權,有權不用,過期作廢,雖然眼下已經過了匠作司大筆採購的日期,但年末了,庫房內的材料已然不夠使用,採購是必須的。
孟巖打算用後世的“招投標”的辦法,把材料供應商召集起來,誰出的價格低,就向誰購買材料!
這種方法雖說不能完全杜絕採購人員從中吃回扣,貪墨,但起碼可以講材料的價格降下一至三成!
這樣一來,一次採購就可節約數百乃至上千白銀,一年之後,這窟窿就能填上了!
這一天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沈聰,姜峰那邊怎麼樣?”回到家中,孟巖趴在榻上,讓沈聰給他換藥。
“姜大哥那邊正在抓緊生產,不過煤炭的價格又漲了,已經五文錢一斤了!”
“這麼貴,今年冬天京城老百姓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孟巖道,這一斤煤都快抵得上兩斤米了。
“嗯,只要這幾日不下雪,過幾日煤炭價格應該會降下來!”沈聰道。
“鋪子的事情怎麼樣?”
“談了十幾個,租金價錢太貴,咱們手裡的本金不多,只能先開四到五家!”
“嗯,先不要鋪的太大,否則我們供貨也供應不上!”孟巖點了點頭,“你明天去一趟針匠衚衕,告訴姜峰他們,十天之內,把店先給我開起來,老百姓接受新事物需要一段時間,前期的宣傳,按照我說的去做,我現在在匠作司當值,許多事顧不上,有些事情,讓他們兄妹商量辦,遇到難以決斷的,可先來找你,你再通知我!”
“好的,公子爺!”
“藥膏熬好了嗎?”孟巖起身,穿好衣服,問道。
“已經熬好了,公子爺,這藥膏是做什麼的?”沈聰好奇的問道。
“是治郭小姐臉上的胎記用的,獨門秘製,你可不要外傳!”孟巖道。
“公子爺放心,沈聰不會對任何人說的!”
“呵呵,騙你的,我們學醫的,當有一顆救死扶傷之心,越多人學會救人的方法,越好,敝帚自珍,那是庸醫所為,要真的是教會徒弟,餓死師傅,那也說明這個師傅沒本事,教出來的徒弟也是狼心狗肺之輩!”孟巖道。
“公子爺說的對,沈聰記住了!”沈聰神情凜然道。
“孟大哥,吃飯了!”
“沈聰,吃飯去!”孟巖招呼一聲,“來了!”
“包子和玉英怎麼沒來?”
“公子爺,張公子的麵館讓錦衣衛給封了!”沈聰囁嚅道。
“什麼?”孟巖臉色驟然變了,“這麼重要的事情,你怎麼不告訴我?”
“是我不讓他說的,封張苞麵館的是北衙的人,有人向官府舉報,說在張苞的麵館吃麵吃出了死老鼠,所以錦衣衛就派人封店了!”郭月道。
“不是讓他這幾天不開業嗎?”孟巖道。
“麵館一天不開,損失很大,張苞夫婦沒有別的收入,所以,今天她們就商量著把麵館重開了!”
“糊塗,哎,怪我沒對他們說清楚!”孟巖長嘆一聲。
“他們人呢?”
“被錦衣衛的人帶走了,估計是下了北鎮撫司大獄!”郭月低著頭道。
“北鎮撫司大獄,那裡是人待得地方呢,不行,我的把他們救出來,我老孟家已經對不起張伯了,不能在對不起張苞!”孟巖霍然起身道。
“孟大人,張苞夫妻被抓走,我第一時間找了爹,爹說,北鎮撫司的人說人證、物證俱全,所以就算是他也沒辦法把張苞夫婦弄出來!”郭月道。
“北衙是衝著我來的,看來是我連累了包子和玉英夫妻!”孟巖無比憤怒的一拳砸在桌子上道。
“我爹說,就算不能把他們夫妻二人救出來,但至少可以保證她們在獄中不會受苦,這種案子,應該不會用刑的!”郭月道。
“小月,北衙的人素來心狠手辣,他們為何對付我,會不惜一切手段的,那吃出老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