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押的都是朝廷官員,以沒有多少戰鬥力的文官為主。
西司房則主要關押的是謀逆或者謀反的大逆之人,還有就是窮兇極惡的兇徒,聖教的囚徒基本上都是看押在此。
東司房一般空位比較多,錦衣衛只要不辦謀逆大案,裡面關著的也就是小貓兩三隻,有的進來幾天後,沒準就上刑場了,所以,東司房司房死氣比較重。
進去的鮮有活著的。
西司房呢,進去了,就出不來了,雖然還活著,但戾氣比較重。
兩個司房關押的犯人不同,承辦的案子自然也是有差別的!
曹豹一進來就被關進了東司房!(注:歷史上錦衣衛北鎮撫司下面卻又東、西司房,相當於拘留所,至於具體職責,沒查到)
身為錦衣衛,他當然很清楚,進入東司房是什麼結局,所以,進來之後,審訊多次,用刑更是多次,他始終都是一言不發,什麼話都不說!
刑訊室內,曹豹只穿著一身粗布單衣,上面血跡斑斑,頭髮如同雜草,嘴角的血漬已經凝固成黑色。
沉重的腳鐐,光著腳,站在冰冷刺骨的地上,腳下的還有一灘水,在寒冷的氣溫下,迅速的凝結成了冰塊兒。
曹豹若不是身體素質還好,這樣的酷寒之下,不在酷刑之下打死,也會被凍死。
當然,他是不能夠死的,因為上面有交代,曹豹一旦死了,就沒有任何價值了。
“曹豹,你以為你不說,就不能定你的罪了嗎,你數數看,你都進來多少天了,如果有人想要救你出去,他早該出手了,現在人家分明是想拋棄你,你就不想想看,中後所虧空多少,人能為你扛下來嗎?”審訊曹豹的是郭怒從南衙調到北衙的一名百戶,名叫冷千斤,原系南衙理刑司副百戶,這一次北衙大清洗中,北衙百戶以上的官員要麼被調走,要麼就是在張苞案中成了階下囚,雖然不說是人頭滾滾,起碼很多人都倒黴了!
郭怒採取了提拔一批和空降一批的辦法,迅速的填補了北衙的權力的空白!
這幾年郭怒韜光養晦,自然培養出一批可用之人,現在都發揮了用處。
錦衣衛北衙現在還沒有後來那麼大的權力,北衙的鎮撫使還得向指揮使負責,品秩也不高。
如果是再過幾十年的話,郭怒根本動不了北衙,因為那個時候,北衙完全獨立向皇帝負責,北衙的官吏任免權掌握在皇帝手中。
“有沒有辦法讓曹豹開口?”
“叔,你急急忙忙把我叫來,就是為了撬開曹豹的嘴?”孟巖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道。
“嗯,不然我找你來做什麼?”
“我又不是刑訊專家,再說您手下人才濟濟,比我強多了!”孟巖道。
“那紅蠍子……”
“叔,要不我試試?”孟巖立馬改口道,小流氓碰到老流氓只能服軟認輸。
“必須要拿到曹豹的口供,明天就要放人了!”郭怒道。
“您跟王振達成協議了?”
“二十萬兩白銀,平了曹豹以及中後所失火的案子!”郭怒悠悠的說道。
“二十萬?”孟巖吃驚不小,中後所的損失跟虧空加起來也就十萬兩白銀左右,郭怒居然敲詐了王振二十萬兩!
這事兒要是換做是他,那肯定做的出來,但是郭怒這謹小慎微的老流氓,還真是看不出來。
“這錢可不完全落入錦衣衛的口袋。”郭怒小聲道。
“聖上?”孟巖驚的後脊樑骨發涼。
“噓,不可亂說!”郭怒一把伸手掩住了孟巖的嘴巴,“對任何人都不能說,明白嗎?”
“明白!”孟巖鄭重的點了點頭,郭怒才鬆開手。
“錢不是真的給聖上,否則瞞不過王振的眼睛,這筆錢聖上是想投資到你的實業當中去!”
“聖上要佔多少股份?”孟巖一下子為難了,如果自己不控股,那不是等於給別人做了嫁衣嘛,如此,他寧願不做這個實業。
“香胰子和花露水佔三成,酒廠兩成,至於你說的那個內衣,聖上不佔股份,皇后娘娘佔三成!”郭怒說道。
“叔,這二十萬兩銀子中,你打算分給聖上多少?”孟巖問道。
“聖上沒要,我也沒說,不過如果真要給的話,至少也要五萬兩白銀!”郭怒道。
“我知道了!”
“石頭,這事兒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不可讓第三人知道,明白嗎?”郭怒提醒道。
拉著皇帝一起敲詐分贓,這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