丸仔的男女隨著音樂積極抱在一起扭動這脖子混雜著香水味道汗的味道噴灑的乾冰味道讓這座迪廳如同惡魔的狂歡之地。
許文港要了半打三得利啤酒一個人坐在背靠牆壁的暗影裡靜靜的看著舞動的人們。這是他十六歲以後養成的習慣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到這裡來放鬆心情。在這裡他總有一種自己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感覺。
一個四十多歲的胖子在十幾名男女簇擁下走過許文港面前許文港皺起眉頭下意識的將原本就在黑暗中的身體更加的靠後緊緊的貼在牆上。
可是一個人如果主動去迴避麻煩那麼麻煩一定會找到他。許文港胖子似乎知道許文港坐在這裡。大笑兩聲向許文港走來:“這不是鬼手港嗎從石門路來到茂名路居然不和我打招呼讓我盡地主之益你說你是不是該罰。”
許文港暗自嘆息但是表面上滿臉笑容的站起來說道:“雄爺你老人家大人有大量我這樣的無名小卒哪敢打擾你呀。要是打擾了雄爺你我可是三個頭都不夠呢。”
“什麼話四海之內皆兄弟而且我和你也是老相好了。兩年前那一刀刀疤到現在還留在我身上呢。”這個胖子叫李雄但是道上的人都叫他狗熊。是茂名路一帶十七條街的老大兩年前狗熊抓了許文港的一個兄弟。許文港單身闖進狗熊的別墅逼他放人。那時候許文港砍了他一刀。後來在上海兩大龍頭之一的胡四爺也就是許文港的大大哥出面下這件事才算了了。
“雄爺事情都是過去了。小弟我年幼無知一時魯莽。如果雄爺不滿意我任你處置。”
“那的話小許我那會在乎這過去的事情。我很欣賞你過來我這裡吧。你是人才在上海也有五六年了。現在還做一個小打手實在是太浪費了。胡老四不懂的用人我懂得。只要你過來這個場子就是你的。”
“雄爺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狗熊面色一變:“這麼說是不給我面子了。”兩隻槍閃電般的頂住許文港的太陽穴。“上海沒有人不給我面子的鬼手港你好大的膽子。”
冷汗打溼了許文港的後背但是表面上他依然微笑一點也看不出緊張“雄爺出來跑要講信義。我是濟哥的人換把子是道上的忌諱。雄爺我要是反骨的你也不會看得起我對嗎?”
聽他這樣一說兩名拿槍的人稍一猶豫許文港忽然頭部後退兩手撩在兩名男子的手腕上。手指撫過兩名男子的腕部兩人覺得手腕一麻手槍落下。
許文港眼睛不看兩手接住槍李雄身邊的男子立刻把他護在中間。七八把槍同時指向許文港。“把槍收起來。”李雄低聲怒喝。
許文港微笑著反過槍口遞給兩人:“這裡人多眼雜如果讓人看到報告條子就麻煩了。”
兩人悻悻的把槍收起來許文港這樣一說他們也不好在拿槍頂著許文港顯得很尷尬。“沒有用的東西給我滾。”李雄罵退兩人坐到許文港面前說道:“小許我越來越欣賞你了。下次我直接向向你老大要人好了免得你難做。”拍拍手幾瓶烈酒擺在許文港的面前:“不過小許你見到我不打招呼可是要受罰的。”
許文港知道躲不過如果自己拒絕。恐怕立刻就要動手了。一拍胸脯道:“是我的不對絕對該罰。”酒很衝是俄國產的伏特加許文港毫不停留的連幹兩瓶。他將酒瓶翻轉一滴都沒有滴出。
李雄拍了拍許文港說道:“好好玩今晚你喝得都算我的。”
狗熊帶著人離開後許文港苦笑一聲後背溼漉漉的很是難受。精神放鬆下來拿出香菸卻現沒有帶打火機。咒罵一聲正準備叫侍應一隻戴著黑色手套細長的手伸過來點著打火機。
點著煙許文港深深的吸了一口從鼻子中噴出白色的煙霧在灰暗的燈光下巧妙的成為一個冉冉上升的白色霧環。
這是一個看來很年輕的女人穿著裸肩的黑裙頭染成橘紅色披散在肩頭。由於燈光太暗看不清女人的面孔但是從輪廓來說肯定是一位美女。“形意拳的上撩手現在的中國很少能夠看到還認真練習真正武術的拳師了。都是什麼套路什麼散打無聊的玩意。”
許文港也大為驚訝自己的形意拳是母親家族姬家幾百年的家傳拳法因為練習太過辛苦。現在全世界會的也不會過一百人。這個女人居然可以一眼看出來。
“不要驚訝我家的老頭子花了很多年研究中國的實戰拳法形意拳也是他的目標。你的酒量看起來不錯能把眼前的這些再喝下去嗎?”
“要玩嗎?那就玩大點。”許文港讓侍應生又拿來兩打啤酒。“你要是把桌子上的酒都喝了我就把所有臺子上的酒都喝了。”
“好呀一言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