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3 / 4)

他雖不會武功,但年輕力壯,腳下也甚迅捷,走出十餘里,已經到無量山峰的後山,只聽得水聲淙淙,前面有條山溪。他正感口渴,尋聲來到溪旁,月光下溪水清澈異常,剛伸手入溪,忽聽得遠處地下枯枝格的一響,跟著有兩人的腳步之聲,段譽忙俯伏溪邊,不敢稍動。白水跟在他的後面,自然已經聽到了兩個無量弟子的嬉笑聲,一個東宗弟子一個西宗弟子,兩個人正處於打情罵俏的狀態,眼看就要慾火熊熊的燃燒起來,譽卻突然因為男女間曖昧的一句俏皮話笑了出來。兩個無量弟子怎麼會甘休,大怒之下拔劍就追,誓要將他斬殺。破壞了人家的好事,人家怎麼會放過他,徑直將他追到了無量派的禁地。

段譽這個傢伙也是的,什麼地方不好跑偏偏想那懸崖方向跑,果然段譽這個傻鳥自己跑到懸崖底下去了,後面的兩個無量弟子還在觀望。白水怎麼會等待,身形一晃已經穿越出數丈。兩個無量弟子根本沒有反應的時間就被白水,一一弄暈過去。白水向下看,沒有什麼動靜。稍稍等了一會,心一橫也跳了下去。

白水自然不會相信自己也有跳崖無一絲損傷的運氣,他提氣輕身將手上兩柄搶來的精鋼劍,在崖壁上刺削不定,同時腳下不時的踢擊突出的石塊枯藤之類的東西,將下墜的力道減到最輕。也就是剎那的功夫,白水就發現了底下崖邊伸出的一棵古松。料想必然是救了段譽命的松樹,連忙提氣輕身,同時猛然將手中長劍插入崖壁之中。

精鋼長劍折斷的同時,白水藉著這股反彈的力量,落在了伸出的松枝上。松枝啪啦啪啦的響了幾聲,沒有斷折。白水四處看看發現了山崖上有一條縫隙,勉強可以攀援而下。白水的體力當然比之段譽不知道強上多少。只行進了一會,便聽到段譽在前面唧唧咕咕的在唸叨著什麼,不由的苦惱起來。這個時候他才想起來這個書呆子在懸崖底足足呆了幾天,才發現了無量玉洞的秘密。難道自己還要等著他不成。

白水看著段譽在前面拱著屁股,慢慢的行進,心裡大是不奈。想了想,從地上揀了一塊枯草泥巴彈了過去。正中段譽的後腦勺,段譽應聲暈倒,沒有了聲息。白水繞過他,自己加速下去,只聽到轟隆隆的水聲。片刻間便已到了谷底,站直身子,不禁猛喝一聲採,只見左邊山崖上一條大瀑布如玉龍懸空,滾滾而下,傾入一座清澈異常的大湖之中。大瀑布不斷注入,湖水卻不滿溢,想來另有洩水之處。瀑布注入處湖水翻滾,只離得瀑布十餘丈,湖水便一平如鏡。月亮照入湖中,湖心也是一個皎潔的圓月。

果然是個美麗的地方,日後偶爾來這裡隱居也是好的。白水四處搜尋,當年無涯子和李秋水舞劍被無量派的傢伙認定是仙人的劍法,是因為有一塊巨大的白色石壁,反光效能很好,應該很明顯。他有心查訪,不過盞茶的功夫就找到了石壁。對應著的那塊巨石就應該是機關了吧!白水用力推出,推開了岩石露出一個三尺來高的洞穴。大喜之下,也沒去多想洞中有無危險,便彎腰走進洞去,走得十餘步,洞中已無絲毫光亮。他雙手伸出,每一步跨出都先行試過虛實,但覺腳下平整,便似走在石板路上一般,料想洞中道路必是經過人工修整,欣喜之意更盛,只是道路不住向下傾斜,顯是越走越低。突然之間,右手碰到一件涼冰冰的圓物,一觸之下,那圓物當的一下,發出響聲,聲音清亮,伸手再摸,原來是個門環。

白水心中大喜,這裡就是那個無量玉洞了,進入裡面有大水晶,有一石頭桌子,桌上堅著一銅鏡,鏡旁放著些梳子釵釧之屬,看來竟是閨閣所居。銅鏡上生滿銅綠,桌上也是塵土寸積,不知已有多少年無人來此。想來這就是李秋水的梳妝檯了吧!這個老女人,最討厭的就是她了。白水沒有停留,趕忙找到一道門,緩緩移開,露出一洞來。向洞內望去,見有一道石級。石級向下十餘級後,面前隱隱約約的似有一門,伸手推開門來。

眼前一個宮裝美女,手持長劍,劍尖對準了他胸膛。白水看來這玉像與生人一般大小,身上一件淡黃色綢衫微微顫動;更奇的是一對眸子瑩然有光,神彩飛揚。白水自然知道這對眼珠乃是以黑寶石雕成,只覺越看越深,眼裡隱隱有光彩流轉。這玉像所以似極了活人,主因當在眼光靈動之故。

玉像臉上白玉的紋理中隱隱透出暈紅之色,更與常人肌膚無異。白水側過身子看那玉像時,只見她眼光跟著轉將過來,便似活了一般。他側頭向右,玉像的眼光似乎也對著他移動。不論他站在那一邊,玉像的眼光始終向著他,眼光中的神色更是難以捉摸,似喜似愛,似是情意深摯,又似黯然神傷。

良久之後白水讚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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