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兒叫道一旁,並順手遞給她一個用白布包好的細長物什,笑著說:“生辰快樂!”
青兒見小白期盼的看著他,低頭開啟,一支淺綠色的髮簪靜靜躺在白布上。她拿起來簪子,對著天空,仔細打量:色澤通透,流光溢彩。頂上還雕刻了一朵活靈活現的四葉小花,花瓣翠綠飽滿、淡雅,青兒越看越喜歡。
小白見青兒一直把玩那隻玉簪,愛不釋手,鬆了一口氣,還是不由問:“喜歡嗎”“恩,很漂亮,樣式也很新穎。那弄來的?”青兒想起小白回來的時候都是走路的,不由心生疑問。
“你放心,這是我買的玉石,然後找人打磨雕刻成簪子……身上的盤纏都花光了,只好走路回來了!”小白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真是痴兒……”同時青兒也鬆了一口氣,幸好不是梳子。看來兩個白的審美觀都差不多,都選擇了雕花,兩朵花兒也很相似,都像現代的四葉花。
過了一會兒,老太太一家、趙老爺子一家加上李貴家,有空閒的婆子媳婦都來青兒家一起幫忙做了一頓豐盛的吃食。
中午,四家人團團把桌子圍住,趙家兄弟一邊高聲叫喊:“小白回來,今天也算是給小白洗塵了,真是雙喜臨門啦!青兒,趕緊把葡萄酒多上些上來!”“就來……”
喜氣熱鬧的生日宴就開席了,眾人吃得好,聊得也開心,青兒也覺得前所未有的高興,惠娘更是從頭笑到尾。
眾人吃盡興,喝盡興以後就散了。青兒小歇一會兒以後,回屋裡準備睡個午覺,惠娘拿著個包袱走了進來:“青兒,你看這是什麼?”青兒抬頭一看,就見惠娘從包袱裡拿出個白色毛茸茸的物件。她接過來,開啟一看,是一件小背心,還是用動物皮毛做成的,摸起來很是柔軟舒服。青兒疑問的看著惠娘,“不錯吧?這全是選的白色兔子的皮毛做成的,既暖好又好看。”惠娘開心的說。
“哪來的?”惠孃的臉頓時紅了,吱吱嗚嗚的說不出所以然來。青兒見她娘手足無措,半天說不清,心裡一驚,皺著眉頭問:“娘,你說這到底哪裡來的?我可沒見你去城裡買東西,家裡有什麼需要都是二哥順帶回來的。”
“是大山他爹送給你的及笄禮。”惠娘吱嗚不過去,只好說出實情。
趙永強那廝,關他什麼事啊?青兒見惠娘臉上的紅暈,心裡無名火起,就好像自家的閨女剛養熟就被人搶了似的,雖然這種比喻很不恰當,但是她現在的感覺就是這樣。而且,這種行為給人有藉機獻殷勤的感覺,讓人不喜。
“什麼時候送來的?今天沒見過他啊?”
“昨日,我出門買豆腐的時候,遇到趙大哥,我就順便捎回來了。”
“哦!”青兒聽著更不爽了。
“你別胡思亂想,我跟他沒什麼的。他只是提了他大兒子大山,說比你大一歲,是個能幹的,剛好你也及笄了……”惠娘著急的說,不過她越解釋,青兒臉越黑了。感情好,人家還想買一送一。
“還說,他家小山和巧兒從小玩得來,以後兩個孩子長大了可以……”行啊!給我們全家都拉郎配了是吧?青兒心裡的火氣直往腦門衝。
“娘,姓趙的胡說些什麼啊?我們家裡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他指手畫腳的了,更別說巧兒還那麼小,缺德不缺德啊?”惠娘見青兒生氣了,趕緊說:“娘都知道,小白回來了,他家大山和你是不可能的啦。娘也是通情達理的人,不會不顧及你的意願的。不過,巧兒真的從小就喜歡跟他家小山一起玩……”
“娘,這關小白什麼事?還有巧兒現在還小,這些事也得等她長了再說,你可不許隨便應了人家?”青兒搶過惠孃的話說。
“趙大哥可是好人,不是什麼隨隨便便的人……”惠娘小聲嘀咕,青兒心裡一沉,當做沒聽到。她也不是沒感覺到惠娘春心悸動,但是趙永強那人太精明瞭,惠娘又太單蠢了,前景堪憂啊!青兒見惠娘情緒變得低落,不好再打擊她,當著她的面把那件兔毛背心收了起來,只是等惠娘一轉身,青兒就把它扔到了櫃子角落。
下午,小白見青兒心事重重的,連忙問:“青兒,怎麼啦?臉色不太好。”“沒有啦,可能是還沒睡醒的緣故。”明顯是在撒謊,小白見青兒不肯說實話,趕緊轉移話題說:“青兒,這幾年書讀得怎麼樣了?字練得如何了?”
“還好,馬馬虎虎。”青兒無精打采的說。小白見青兒還是沒精神,急了:“青兒,你想不想知道我這三年是怎麼過來的嗎?我慢慢講給你聽?”
“好啊,我去端個凳子來,咱們坐下慢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