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道。見柳若伊不解,北漠在其耳邊悄悄道:“一般將士來茶休憩,銀子可是多了去了。”那就難怪了!
哨信兵得了準,便又快馬往回趕去,向將軍覆命。
柳若伊看著不遠處即將到來的一大群士兵,俗話說“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於是小聲和李甫還有北漠商量道:“不如我們走吧?”
李甫也正有此意,那知北漠卻搖了搖頭:“不行,不能走,先不說我們回巫山的必經之路被他們給堵住了,如果我們現在離開,會被以為是做賊心虛,到時候我們講不清也就算了,連累了別人就不好了,按照我以往的經驗,他們一般不會靠近茶鋪休憩整頓的,所以我們就管我們的,他們喝休憩整頓完就會走的。”
雖然柳若伊心還是慌慌堵堵的,但北漠已經這麼說了,她也就不好再反駁什麼,於是點點頭,沉聲捧著身前的大碗喝起大麥茶來。
沒過一會兒,之前的哨信又騎馬而來,然後“籲”的一聲,道:“老闆,來茶!給前面的軍哥們送去!這是將軍賞你的!”說罷,應聲扔下一個錢袋,茶鋪老闆立刻喜笑顏開起來,想來是這個錢袋裡的銀子不少。
茶老闆早準備好了保溫桶和扁擔,然後衝了濃濃的大麥茶,用扁擔挑起後往前面軍隊的休憩地走去。
哨信兵見一個人速度,又瞥見茶鋪後面還有幾個桶和水瓢,於是衝柳若伊他們詢問道:“嗨們幾個,是哪兒的人?”
北漠回頭好聲好氣道:“回軍爺的話,小的們是附近山上的村民,剛下早市賣完柴火。”
“哦!過幫個忙。這走了半路兄弟們都渴壞了。早點休息完我們也好趕路至於擋著路。”哨信兵下馬撩開鍋蓋燒起熱水。
北漠見狀。也不好推辭他本來也想讓那些士兵早點離開。於是衝李甫和柳若伊使了個眼色。回頭已是滿臉笑意:“哎。好嘞!”
柳若伊和李甫對視了一眼。然後起身李甫挑起擔子。柳若伊量力而行拿起水瓢然後往營地走去。
士兵們倒也不像柳若伊想象地那樣凶神惡煞。十分客氣地衝她說謝謝。甚至還有開個不素不葷地玩笑地。柳若伊忽然就想起一句話來:誰親都不如兵哥哥親!心中地不安被愉快地心情所替代。轉眼水桶就見了底。
一個似乎是副官地人走到柳若伊麵前道:“小兄弟。勞煩給我們將軍地水袋裡灌點水。”副官笑得極為和藹。柳若伊便笑笑地應下了。卻沒有發現身後有一道凌厲地目光著狐和狠絕!
第一波地水送完。第二撥地時候柳若伊明顯積極了許多起袖子露出藕色地手臂。然後灌水泡茶落乾脆!
“呵呵,看不出來嘛弟長得粉白粉白的,力氣還不小嘛!”哨信兵打趣道。
柳若伊麵上一紅,嘴上附和道:“哪裡哪裡,這不是給軍哥們灌水麼,不然還真沒有力氣呢!”惹得眾人一笑。
灌完兩個水袋,柳若伊怕將軍等急,於是緊走到休憩地,卻發現找不到剛剛那個副官了。
柳若伊四處看了看,依舊沒有發現副官,於是便拉過最近的一個士兵問道:“這位兵哥,剛剛的大鬍子是你們副官嗎?他去哪裡了?”
“噢!”士兵恍然大悟,“副官說了,讓你送過去,他有點事情。喏,就是那邊!”順著士兵的手勢看過去,柳若伊看見兩匹毛色雪亮的戰馬上分別坐著兩個人,其中一個稍微年長一些,身著將軍戰袍,應該就是將軍了,而另一邊的男子卻是輕衣薄衫,手中一個紫砂壺,看起來明明與軍隊絲毫不搭邊,但偏偏這種奇怪的氣質似乎就應該出現在這個軍隊裡。
那個紫砂壺……柳若伊感覺似乎哪裡見過似。感覺到手中沉甸甸的兩個水袋,她回過神來,然後往將軍所在的方向走去。
是不是應該行個禮?“草民參見將軍,這個您的水袋,已經灌好水了!”
將軍回頭淡淡掃了她一眼,然後讓一旁的副官接過水袋,便繼續轉過頭去。
“草民告退!”起身離開,卻驀然感覺到後腦勺有一道灼人的視線,下意識的回頭,對上那個紫砂壺男人的眼神。
如鷹般鋒利的眼神緊緊鎖定著她,似乎想要用眼神將她剝皮剔骨,徹底看穿令她沒來由的渾身一顫,一陣涼意便從後脊背升起,著毒信的蛇,緩緩從你後背爬上來,你不敢動,就怕一動就會被它狠狠撕咬一口!
再回過神來的時候,柳若伊驚奇的發現,那個紫砂壺男人已經回過頭去,和將軍不知道說著什麼,就似乎,他從未回頭看過她一樣,難道是她的幻覺嗎?可若是幻覺,又怎麼會有那麼真實的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