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二人的臉上都是一臉的警惕,婠婠撅了撅嘴,俏皮地眨眨眼睛,“別那麼緊張嘛。我知道你們這一回是在幫楊虛彥偷書,眼看著這魔門的局勢就要變了,我暫時不會對你們不利。”
想到如今的局勢,李建成鬆了口氣,是了,下一步魔門該由石之軒出面一統,想來,陰癸派也不會在這當口對他們不利。隨即,他伸手輕輕握了握李世民的胳膊,示意他不用這樣緊張,於是二人就這樣坐在地上,看著婠婠慢慢走過了。平素裡,若換了他人,李建成或許不會這樣緊張,可是婠婠武功深不可測,他和李世民更是在其手中吃了大虧,如今又怎敢輕易懈怠。
“你們兩個憑地是膽大包天,明知外面有可能是石之軒,竟還敢公開奪那印卷。”婠婠見李建成明顯消減了敵意,臉上笑意更濃,跑到李建成身邊坐下,任由地上寒露沾溼衣角。
“外面的不可能是石之軒。”李建成淡淡解釋道,“我早就猜到那可能是師妃暄,是以才敢鋌而走險一回。”
“我看你不只是猜到了師妃暄,你似乎連安隆能從我手中搶過印卷的事都猜到了,哎,真真讓人百思不得其解。是不是連楊公寶庫在何處,邪帝舍利又在誰的手裡之類的事你也知道啊。”婠婠眨著一雙大眼睛,看似懵懂地看著李建成。
李建成心知對方在試探自己,面上神色絲毫不變,輕輕笑起來,“若我有這樣的實力,你現在就不會坐著我身邊,隨便說話了。”
至此,婠婠臉上流露出一絲古怪的神色,似是欲說還休,又輕輕嘆了口氣,幽怨道,“應該說,若非人家手下留情,建成恐怕也不會活到今日了。”說著,婠婠又往李建成身上蹭了蹭,柔軟的肌膚和溫潤的體香一齊襲來,讓李建成忍不住往旁邊靠了靠。這樣的舉動讓婠婠忍不住噗嗤一笑,明眸流轉間,飛快的掠過李世民,眼裡露出一絲頑皮的笑意,故意挑釁地往裡坐了坐,偏要緊挨著李建成,還若有若無地朝李世民挑了挑眉。
李世民坐著李建成的另一邊,眼底越發陰沉,只是或許是因為他心知婠婠瞭解他們的關係,此刻他倒是收斂了些許囂張的脾氣,並未發難,只一雙手隱在袖子裡,不易察覺的緊緊攥成了拳頭。
“那我還要多謝你手下留情了。”李建成嘴裡譏諷到,努力控制著自己將婠婠一把推開的慾望,右手輕輕摸了摸佩劍的劍柄。誰知,下一刻,婠婠一雙素手突然觸上他肩膀的劍上,輕柔地解開李世民的包紮。
李世民忍無可忍,低聲問道,“你要做什麼?”
婠婠白了李世民一眼,轉而溫聲笑道,用眼神的餘光挑釁著李世民,“你這人粗手粗腳的,不但包紮的不好,也未帶些止血的傷藥,憑白讓建成多留了血,這弟弟當得不稱職,當別的更不稱職。”說著,她解開白布,取出隨身帶的止血傷藥,卻被李世民一把攔住。
“你帶的是什麼藥?”李世民一臉警惕地看著李建成。
“這可是陰癸派獨門流傳的傷藥,放心,要殺你們兩個,本姑娘還用不著這種迂迴的方式。”婠婠揚了揚秀氣的小臉,頓時讓李建成和李世民皆是臉上掛不住了。
在這個世界,若論單打獨鬥,李建成和李世民無疑都並不出挑,無論是慈航靜齋還是魔門的宗師新秀,隨便一個人都夠他們兩個喝一壺的。可是知道是一回事,被別人說出來又是一回事,被婠婠這樣一說,二人皆是面露鬱色,很是不高興。
李建成暗暗嘆了口氣,終究是低估了武功的作用,此刻被這樣一個小姑娘看不起,他實在有些不好意思,再想到後面的事,李建成下定決心,差不多該是將邪帝舍利取出來的時候了。
婠婠將傷藥塗抹在李建成的手臂上,隨後又重新包紮,而那二人尚在被人鄙視的打擊中,未回過神來,卻只聽不遠處風聲獵獵,似有人全力施展輕功,朝這裡趕來。
李建成與李世民同時變了臉色,皆是害怕師妃暄發現此處。
婠婠見此,立刻拉了李建成的手,低聲說,“跟我來。”
三人在夜風中穿梭在成都城郊,遠處,城內的燈火越來越遠,只有尾隨而至的風聲仍是不停息,李建成和李世民面露凝重之色,心知今日若當真被師妃暄發現,恐怕便免不了一場惡戰,到時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而他們也失去了制衡魔門的力量。
風聲如同怒吼在耳邊咆哮,而他們身後之人卻顯然常於追蹤,一直不遠不近的綴著,隔了一會兒,婠婠似乎想到了什麼,口中驚訝地“啊”了一聲,驟然停下,袖中絲帶翩翩朝身後襲去。
這樣的時候,婠婠天魔功一起,李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