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邊的太陽|穴陡然突突直跳,鄔岑希必須竭力壓制住自己的雙手,才沒有去掐死那個女人的脖子。
見他緊抓著桌角,鐵青著一張臉,一動不動,任誰都看得出現在的老大能躲則躲,不能躲,最好假裝看不到聽不到。
卻偏偏還是有腦袋短路的人,不怕死地往獅子虎口上送。
“希哥,葉小姐好煩,老是拉著我問這問那。”
“是嗎?”鄔岑希虛應一聲,手上的指關節扳得咯咯直響,那是他殺人前的習慣。
痞子飛疑惑地偏了偏頭,“她總是問我你早上都喜歡幹些什麼,晚上都愛做些什麼……就像今天,還問了我你早上有沒有吃早餐。”
“那個不知羞恥的女人……”心臟驀地漏跳半拍,鄔岑希低垂著頭顱,沒有人看得清他臉上的表情,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害怕什麼,又或者,是在期待著什麼?
“她還說……”痞子飛突然賊賊地吃笑了幾聲,對著鄔岑希的臉端詳了幾下。
“還說什麼?”鄔岑希不自在地看了他一眼,復又撇開視線,心裡面急切地不知道在渴望些什麼。
“她說,希哥是她見過最帥的男人。”
鄔岑希愣了愣,突然覺得兩手怎麼擺放都不是滋味起來,剛才的怒氣早已煙消雲散,一股莫名的喜悅在心中悄然流動,他半是嗔怒半是命令道:“那個不知害臊的女人,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以後讓她嘴巴閉緊,別見了誰都胡言亂語的。”
“她不要臉我還要臉……”
啊?這是希哥說的話?餘下的四匹狼還在那邊直挺挺地站著,只是眼睛皆已呈死魚狀,他們此刻眼裡所倒映出來的鄔岑希,正面色潮紅,背著身子,手腳僵硬地上樓。
突然覺得一天的時間變得如此難熬起來,鄔岑希剛一安頓完陳莉薇睡覺,就馬不停蹄地循著那條無數次令他望而卻步的路線而去。
以前的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急躁過,迫不及待地想要見一個人。
一開啟門,卻發現原本該歡天喜地等著他過來的女人早已熟睡了過去。
安靜的睡顏,調皮的睡姿,一如那天晚上她躺在他懷中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