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的雞皮疙瘩,正正神,在聽到“吱嘎”一聲後,知道是院門開了,便慢慢起身準備去前院。現在的時間還早,小廝門也才開始灑水清掃,這個時候婆婆也才準備起身,去那裡還要等很久房門才會開,不過海棠是不能進去的,只能在門口跪下磕頭,然後聆聽一頓訓示後再回來。雖說知道這個時候去了也是等,但海棠還是不敢拖延,每次都早早的準備著。
在婆婆房門等了很長一陣時間後,門開了,婆婆身邊的大丫鬟青蓮走了出來,見到海棠後點了個頭,便轉頭稟報,隨後聽見婆婆咳了一聲,海棠立即跪下,恭敬的磕了個頭,伏到地上嘴裡說:“夫人安好”。若是以前,婆婆劉氏便會自顧的跟丫頭說話,喝茶用點心,等到差不多了,才會不冷不熱的說一聲“行了,回去吧”,今日海棠只跪了一會兒,就聽見裡面傳出婆婆的話“以後沒什麼事你就不要出你那院兒了,這成天的跟我眼前晃,我看著鬧心。行了,下去吧”。雖說婆婆的話擺明了不待見海棠,但想著以後這膝蓋不用受罪了,海棠心裡還是有些欣喜,嘴裡輕聲應了一聲後,慢慢的起身一直往後退到走廊上才轉身往自己那院裡走。
“呀~”這一邊望天想心事一邊走路,不妨一個臺階沒看到一腳踩空了,海棠一個不妨眼看著就要摔地上,一隻大手橫的伸過來端住了海棠的胳膊“小心”。
海棠有些狼狽的穩住了身子嘴裡說著謝謝抬頭朝來人看去,一個頭戴玉冠身著白袍的年輕男子站在海棠面前。這還是海棠到這個世界來見到的為數不多的幾個男子之一,她下意識的開口問“你是誰?”剛一開口,她就覺得自己不該問,想到要是婆婆身邊的丫鬟出來看見自己還在這裡而且跟一個陌生男人說話,回去跟婆婆一說,自己又要被叫去跪著訓斥一頓了,於是立即低頭說了聲“謝謝你”便準備離開。
“弟妹請留步”剛一轉身,男子便出聲挽留了。“在下劉文卿,是承祖的表兄,夫人是我的姑姑”聽到男子如此說,海棠覺得自己不打招呼也不行了,便轉身福了一下“表表哥安好”。見到海棠的拘謹,劉文卿不以為意的揮了揮手,說:“弟妹不用太多禮。”轉而象突然想起似的“說起來,我和弟妹是早就見過了。不知弟妹知道不知道,因為表弟身體不便,當日拜堂便是我替他的。”
11.迎合2(發文時間:06/07 2010)
海棠有些失魂落魄的回到自己院子裡,呆呆的坐在屋簷下,腦子裡不斷的想著這突然冒出來的表哥的話“是我跟你拜的堂”。想著婚禮當日那扶著自己的溫熱大手,那聲“小心”,原來自己所感受到的溫暖全部來自於他。雖然不知道這劉文卿表哥是怎樣的人,但他的父親是婆婆的哥哥,家世顯赫,本身又儀表堂堂,談吐有禮,若是……若是,自己嫁的是他,該有多好?海棠腦子裡突然冒出這個想法,心裡便有些嚮往,不自主的便將剛才的會面在腦子裡重新回想,將劉文卿的模樣在心裡描摹了一遍又一遍。
突然,怎麼越想越覺得那個侵佔自己的黑衣人跟這劉文卿表哥好像雖然沒見過黑衣人的臉,可是兩人的身高彷彿差不多,體型也相似,剛才跟自己說話的時候,他身上的檀香味黑衣人身上好像也有,總之,越想越覺得象,到最後,海棠覺得就是同一個人了。可是不對,聲音不對。這表哥的聲音清亮微帶有磁性,聽著很舒服,可黑衣人的聲音很低,也很沙啞。哦,對,那是他刻意壓低了聲音的,就是不讓自己聽出來。可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呢?為什麼要對自己做那種事?難道,難道他喜歡我,但是因為我嫁給他的表弟,現在他表弟死了,我守著寡,所以他就用這種方法?莫非今天是他故意跟我碰上的?海棠腦子裡這麼一陣掙扎和自我鬥爭之後,她幾乎完全肯定,這個黑衣人就是劉文卿表哥了。一下子,心裡所有的恨、恐懼、慌亂好像全部煙消雲散,她覺得很欣喜,老話說:“哪個少女不懷春”?心裡更是對這表哥多了幾分親近。想到昨天晚上他臨走前說兩日後他再來,那……兩日後就是後天了,他今天故意跟自己碰面,莫非是打算後天跟自己坦誠相見?想到這裡,海棠心裡甜滋滋的,臉上也暗暗的發笑,對後天的到來是越發的期待了。
這天終於到了,海棠早早的便打發走丫頭,仔仔細細的洗漱了一番,還給自己身上撲了點香粉。這香粉還是海棠的嫁妝,因為她現在是寡婦,不能用這些,便一直在櫃子裡鎖著,今天海棠是翻好半天才翻出來。一切收拾妥當,海棠吹滅了蠟燭坐到床沿上等著,就跟當時她在新房裡一樣。坐一陣後,海棠覺得不妥當,萬一他進來發現自己坐著,那自己要說什麼呢?想了想,還是別坐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