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溼的感覺三十年清凌凌的光陰就這樣過去了。
在這個世界上,誰又能比誰更幸運或者更不幸!都是老天爺安排之下的角色而已,沒有一個能活得輕鬆。
人生這是個空洞而闊大的問題,像山間縹緲又浩大的雲霧 ,以神秘和未知的姿態觸手可及而又無法觸控地飄向前方。
故鄉的記憶越來越遠,越來越模糊。拾起那些點滴的碎片,那些無關緊要的細節,我才發現心裡是那麼地眷戀。
從鄉一中到我出生的小村子有一條15里長的沙土路。冬天的時候路上的雪都結成了冰,一個冬天都是零下25…35度,直到每年的四月雪才會融化乾淨。每個週六的下午我都要步行從這條路上走過,不管雨雪風霜,因為要回家去取一週用的糧食和鹹菜。
北方的冬天總是那麼漫長而寒冷。北方冬天的風是無處不在的。在作文裡我們常用的詞句是“凜冽”和“吹在臉上像刀割一樣”。那份悲壯讓我突然想起了十五歲英勇就義的劉胡蘭。那時候也是差不多的年紀,大雪封了路,天地一片白茫茫。逆風而行要進一步退半步,能見度不會超過10米。去莊稼地裡找來一根葵花杆拿在手裡探前行的路,雪下面扎不動的地方是可以走的,紮下去深的地方是路邊夏季排水的壕坑,人掉下去如果沒有人及時把他拉上來,一夜之間就可能被凍死或者成為狼的野餐。
這條路曾在我的夢裡無數次出現。現在想來也許那就叫做堅強和勇敢吧!
也是這條路,也是冬天。奶奶拄著柺杖站在村西口送我去遠方。太陽從地上哆哆嗦嗦地爬起來站在奶奶的身後看著我,奶奶孤零零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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