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公司,我丟下公事包,立馬泡了杯咖啡,深吸一口氣,坐在桌子前,我開機。
又一天開始了,悶。
清雄還沒有來,他的座位空空的,週末打電話給他,沒有在家,只有答錄機。
本來今天想好好盤問一番,他到底去了什麼地方狂歡以至於徹夜不歸,這等好事居然沒有叫我,太不
夠義氣了,我心裡猶自憤憤。
抬眼卻見門前頭人探頭,我一看,張秘書,江遠頭號得力助手,連忙起身。
她進來笑著說:“來了?”
我守足規矩:“ANDY,有什麼事情嗎?”
張小姐可是天子重臣,職務不高權力不小,一句話抵得上某些人十句話,近水樓臺而已,只是她這貴
人,無事不登三寶殿,此來不知為何?
“請坐。”我拉了把椅子過來。
她搖搖頭拒絕:“頭叫你上去一趟。”
什麼?我驚訝,大清早便傳喚小人進見,所為何事,我點頭:“好的,這就上去。”
食君之祿忠君之事,ADNY在前方帶路,我雖然想開口,還是閉上了嘴,領了工資,老闆要我赴湯蹈火
我能拒絕嗎?多問無益,她未必會說。
在頂樓的大辦公室,我坐電梯上去,鏡子中的自己,嘴角微微掛一抹冷笑。
況且今天未必是為了公事,江遠心中盤算,ADNY如何知曉,我倒是猜到三分,公事以外,私事卻是拎
勿清的。
我已經開始不耐煩了,相信他也是。
沒有頭緒的謎語,我心浮氣燥,然而我的毫無反應令他亦不是十分愉快。
如果你費盡心思去找一個人麻煩,那人一點反應也無,你會如何?
急噪如我,恐怕會掀桌子的,虧他還沉住氣,一聲不吭。
這場遊戲開始進入關鍵時刻,也許謎底快要揭開,我期待著。
走過走廊,有人匆匆走過,抬頭打了個招呼,我微笑,看見江遠站在辦公室門前,一雙眼睛幽深的,
他說:“進來吧。”
我進去,他順手關上門,這樣,一間辦公室,只剩下我和他。
“要喝點什麼嗎?”他問。
辦公室裡有酒櫃,他斟出威士忌,加冰。
“大清早的,還是不要了。”
酒能讓人迷醉,不易保持清醒,現在的我,不合適,而且,早上喝酒,也太過頹廢,呵呵,雖然我以
前的夢想是不分白天黑夜,我都能把80年干邑當開水喝。
“請給我一杯茶或咖啡,謝謝。”我禮貌的說。
真的是老了。
他搖晃著杯子,冰塊叮噹作響,我沉默。
良久,他說:“我已經沒有耐心,真奇怪,我以為我可以堅持下去的。”
嘴角浮出嘲諷的笑,我說:“不是公事嗎?”
“你明明知道。”
“不,我不知道。”
“有那麼多的暗示。”他憤慨。
“暗示是相對你個人而言,我感覺我在迷霧中摸索,毫無方向。”我冷淡的說,這已經對我生活造成
不便,我有權表示不滿。
“是嗎?”他站了起來,起身走到窗前,金色陽光漏進來,襯得他越發劍眉星目,西裝薄薄的料子,
貼在身上,他身段美好。
只是現在的江遠,眉目間有些憂鬱,突然間他說:“小偉走了?”聲音不高,我楞在當場。
石破天驚一句話,我醍醐灌頂,所有蛛絲馬跡連成一條線,為什麼小偉突然回來,甚至沒有打聲招呼
,我以為他會衣錦榮歸的,卻那樣的沉默,連清雄都沒有去見,原來得他授權。
我一時間清楚明透:“是你?”
為什麼那天小偉突然找到酒醉的我,不是巧合,根本他們在我身後,看我種種可笑醉態,這次回來,
小偉言語神態多見後悔,也是出於他的授意嗎?
心計這樣的深,我一時間發起抖來,看這幕後的一雙手,費盡心思做出這些安排的人,他猶自淡淡的
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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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你不覺得我們出現的時間,太過巧合嗎?”
是的,他才過來,隔一星期,小偉出現在我面前,最近事情千頭萬續,是我忽略。
“不不”我忍不住掩住面,怎麼會呢?小偉去了香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