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君影這副樣子和太后有脫不了的干係,她知景君影並非太后親生,太后這樣教景君影在她看來實有些不懷好意。
她當即伸手一把將身邊的荷花花苞摘下來道:“你覺得我將這未開的花朵摘下,是對它好嗎?”
“當然不是!”景君影撇嘴道:“花都還沒有開了,以後還要結蓮子了,你這樣摘了,分明就是在害它!”
蘭傾傾看著他道:“你現在還沒有長大,便如這花苞,此時若是要娶我,便有如將這花苞摘下。”
景君影有些明白了,卻怒道:“你這麼兇,誰稀罕娶你,你要怎樣才會不將這件事情告訴王叔!”
“這個簡單,你以後乖乖聽你王叔和皇奶奶的話了,我就會替你保密。”蘭傾傾含笑道。
景君影卻有些不悅地道:“他們個個都說為朕好,可是卻天天一大早就把朕從被窩裡的喊起來,然後拿著朱印去批沒完沒了的奏摺,這樣的日子朕已經煩透了!朕才不要聽他們的話,朕要出宮去玩,要去抓蝴蝶,要去荷葉堆裡睡大覺,就是不要天天端著架子,板著臉做皇帝!只要朕一犯錯,身邊的人就得全死,你有本事現在就去告訴王叔和皇祖母,朕這個皇帝也不想做了。”
他昨夜裡被景曄罵了一頓,又教訓了一番,然後身邊的人已全部換盡,心裡原本就不太痛快,他從記事起看到太后看他的眼神就知道太后並不喜歡他,景曄對他又頗為嚴厲,太皇太后雖然疼他,對他的要求也極高,他和他們也就一直都沒有辦法親近起來。
他原本就捱了罰,此時心裡更加煩躁,聽到蘭傾傾的危脅之後便說出了這等自暴自棄的話來。
蘭傾傾今日來的時候看到他寫的字,比之尋常十來歲的孩子寫得都要好得多,再看到他景曄的相處方式便知道景君影雖然行事有些荒唐,但是孩子都沒有錯的,錯的只有不會教孩子的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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