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扶著下了馬車後門房道:“老爺,夫人,五小姐回來了。”
五小姐蘭寒竹,蘭二老爺和張氏的驕傲,她自小聰慧,有過目不忘的本事。
蘭二老爺也花了大價錢培養蘭寒竹,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也極擅女紅。
蘭二老爺和張氏一聽說蘭寒竹回來了,都不由得輕嘆了一口氣,他們原本是打算將蘭寒竹培養好了然後嫁入王侯之家,此時他已被撤了職,就算他們將蘭寒竹培養的再好怕也沒有用了。
99。第99章 猜不透他心(4)
門房見蘭二老爺和張氏神色抑鬱,也不敢多言。
蘭二老爺和張氏聞言去了大廳,卻見蘭寒竹正在泡茶,蘭寒玉正在她的旁邊說著什麼,一邊說一邊哭,那模樣似極為委屈,蘭寒竹的眸光深沉,卻沒有說話。。
蘭二老長嘆了口氣,張氏已走上前抱著蘭寒竹哭道:“寒竹你回來了!你不該這個時候回來的啊!”
蘭寒竹見蘭二老爺和張氏滿臉憔悴的樣子頓時無比難過,她輕聲道:“府裡的事情三姐已粗粗告訴我了,蘭傾傾實在是欺人太甚,這口氣我們不能就此嚥下。”
“不嚥下又能怎樣,她的身後有攝政王為她撐腰啊!且他已經下了公文,如今只要他一句話,我們全家都得死。”蘭二老爺抹了把淚道。
蘭寒玉輕輕咬了咬唇道:“攝政王是權傾天下,但是這個天下還是皇上的!皇上不放心攝政王一人到登州來,讓左相以查私鹽的名義也來了登州。我是和左相一起來的,只是到了清河縣的時候左相有公務在身,我就先來紹城了。如今攝政王還沒有正式撤父親的職,父親之事我們明面上先順從,等左相到登州之後再細細稟報,到時候定會還父親清白,絕不會讓攝政王一手遮天。”
大鄴王朝有兩個奇男子,一個是攝政王景曄,另一個就是左相寧淺陌,朝中大臣既知景曄雷厲風行的萬千手段,也知寧淺陌綿密深沉的算計。
兩人在朝中也各司其職,景曄身為攝政王代替幼帝行使大權,寧淺陌則統管文武百官,也能在幼帝的面前說得上話,又或者說是能在太后的面前說得上話。
蘭二老爺滿臉歡喜地道:“左相來登州呢?那可真是太好了!”
蘭寒玉也滿臉羨慕地道:“五妹,你是怎麼認識左相的?他怎麼會帶著你一起來登州?”
“此事說來話長。”蘭寒竹的眼裡有一抹得意道:“日後我會細細告訴父親和母親。”
蘭寒玉見蘭寒竹比上次分別的時候又明豔了幾分,那微微皺著的眉頭分明有幾分深沉,她長得不算極精緻,卻勝在會打扮,知道怎樣化妝著衣能將她的美襯托出來,因蘭二老爺和張氏的刻意培養,她的氣質也遠勝蘭寒玉,顧盼間,盡顯端莊華貴之色。
蘭寒竹雖然比蘭寒玉要小上一歲多,性子卻要沉穩得多。
蘭寒竹看了蘭寒玉道:“姐姐,不是我說你,你的眼皮子也太淺了,林雪痕不過是一個探花而已,到如今還沒有一官半職,你竟就不顧女子的矜持與他有私,你難道不知道對男子而言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是珍惜嗎?你般巴巴送上門去只會讓他看輕你。”
蘭寒玉有些不悅地道:“這是我的事情,父親和母親說我也就罷了,你竟也說起我來!”
她說完一拂袖便飛快地走了出去。
蘭寒竹看到蘭寒玉的樣子輕輕搖了搖頭,張氏輕聲道:“你姐姐若有你一半機敏聰慧就好了!”
100。第100章 猜不透他心(5)
蘭寒竹知道蘭寒玉素來是個說不得的,這一次吃了這麼大的虧竟是還沒有一絲長進,她淡淡地道:“姐姐就是那副性子,如今也只能好生守著她,莫讓她再做出出格的事情了。”
張氏的手微微伸出,蘭寒竹看到後微驚道:“母親,你的手是怎麼呢?”
“寒玉沒有對你說嗎?”張氏輕聲道:“昨日攝政王來的時候原本是要殺了我和你父親的,我們百般求情,他才饒了我們一命,卻把我和你父親的手指頭都拔斷了。”
她說完這句話想到昨天的情景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蘭寒竹的眸光斂起,怒道:“攝政王當真是狠的,竟袒護蘭傾傾至此!”
張氏抹了一把淚,蘭二老爺輕嘆道:“他是權傾天下的攝政王,他要做什麼誰人又攔得住,我們這一次能保住這條命已經算是很不錯了。”
蘭寒竹的眸光斂起,緩緩地道:“攝政王的力量非我們能抗衡的,如今父親要官復原職只有借左相之力了,這事我們要從長計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