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傾看去,蘭傾傾只是微微一笑道:“知道你們兩人姐妹情深,捨不得分開,此時也已經咬了這麼久的耳朵了,再這樣說下去,只怕天都要亮了。”
紫儀的武功好,溶月在齊月耳邊說的那些話,她倒聽了個七七八八,當下只是掩唇輕笑,卻並不點破。
溶月拍了拍齊月的肩道:“這事你自己想好,我是覺得如果真的喜歡的話,其實有時候是可以主動一點的,他若是推三阻四的話,直接一棒子把他打暈,然後做你想做的事情。”
齊月聽她越說越沒有邊了,當下欲伸手打她,她卻已經嘻嘻一笑,直接跳上了另一輛馬車。
蘭傾傾看到這樣的光景不由得輕輕一笑,紫儀看著齊月道:“其實我倒覺得溶月說的法子也不是完全不可行,要不你試一下?”
齊月頓時羞紅了臉,嗔道:“你們都欺負我!”
她說完跺了一下腳直接就上了馬車,蘭傾傾原本心情也有些沉重,此時被她們這一鬧,原本有些繁雜的心情倒也好了許多。
她笑著也上了馬車,卻又忍不住把車簾掀開了些,看著帶著景君影的那輛馬車緩緩離去。
此時那輛馬車上還有凌珞,有他在,蘭傾傾相信景君影這一次一定會平安無事。
京城,任府。
任晴靠在楚雲崢的懷裡輕聲道:“天一亮你就要遠征北漠了,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你一定要照顧好你自己。”
這幾日景曄安排楚雲崢去做一些事情,也正是因為有了楚雲崢的介入,楚將軍之前在京城裡佈置的那些人馬全部都歸順了朝庭。
!!
1904。第1904章 1904出征之前夜(2)
而景曄並沒有為難那些人,只是讓他們這一次隨楚雲崢北上。
楚雲崢知道景曄這一次做出這樣的安排是給他將功折罪的機會,而與北漠的這一仗,他卻是隻能贏,能敗,縱然景曄這一次只是任命他做副將,可是壓在他肩頭的得擔卻比往日他哪一次征戰都要重得多。
原本楚府這一次被抄家,所有人都得被斬首,可是景曄卻親自出面保下了他,再將楚雲崢這一次楚府叛變後楚雲崢的所作所為告訴了朝臣。
楚雲崢到此時依舊記得景曄當時對朝中的大臣是這樣說的:“楚府謀逆,原本應當滿門操斬,只是這一次的錯事只是楚建良和其它几子所為,楚雲崢並不知曉,這一次的事情楚雲崢更沒有參與半分。且他還在事發之後,主動幫助朝庭收服叛黨,所以本王決定,讓他戴罪立功!”
他知道之前景曄讓他去處理那些事情的時候,他有好幾天沒有回任府,任晴很是擔心,曾進宮去求過蘭傾傾,景曄會做出那樣的決定,固然有蘭傾傾的勸說之功,但是也和北漠在此時進宮大鄴有脫不了的關係。
這些年來,景曄雖然一直在培養屬於自己的武將,手下也的確有一些很不錯的戰將,那些戰將也都有了一些戰功,只是那些戰將對漠北並不熟悉,對於北漠的進攻方式也不太懂。
他和楚將軍對北漠極為熟悉,這一仗,若是他不去,只怕勝負難料。
他也知道這一次景曄讓慕青做主帥,他做副將,是有幾分了防備他的意思,可是此時他心裡所想的事情卻和景曄所想的完全不一樣。
他如今已經是一個將要做父親的人,他有他的妻兒,他心裡也有他的道義,在他看來,楚將軍這一次錯了那便是真的錯了,他能做的就是替父贖罪!
他輕輕將任晴摟進懷裡道:“這些事情我心裡有數,你也不必太過擔心。”
任晴輕輕摟著他了的脖子道:“這些日子你可將我嚇得不輕,相公,公公已做下這樣的事情,你千萬不要再有其它的念頭,也斷然不可有報仇之心,楚府有那樣的下場,說到底都是公公的錯。”
楚雲崢輕聲道:“晴晴,這些事情我心裡都清楚,楚府滿門操斬之事,我雖然很難過,卻也罪不得王爺。只是王爺如今已經稱帝,往後他要考量的事情就和我們想的有些不太一樣了。”
他心裡對這件事情其實是有些擔心的,所謂斬草除根,他心裡再清楚不過他如今就是楚府那根沒有除盡的草,往後景曄會如何對他,他其實心裡是有些擔心的。
任晴明白他話裡的意思,當下輕輕拉著他的手道:“你也不必多想,王爺和其它的皇帝是不太一樣的,不說別的,光說王爺這一次任你為副將,這中間就有諸多信任的意思,若是他真的不放心你的話,也不會有這樣的安排。所以雲崢,你千萬不要負了王爺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