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艾琳父親的緣故,在德國治療還有安全上的一定優勢,而且最關鍵的是歐洲離著中東很近,只要經過了最初步的救治之後,送德國來肯定比送去美國的時間短了很多。
現在樑棟在德國的醫院裡待著,鐵錘有被送了過來,兩人還能做個伴兒。
樑棟和鐵錘受傷都挺重的,但是樑棟傷的早,現在雖然還不能下床活動但探視卻是一點問題都沒有了,而鐵錘也就是剛剛度過了危險期,生命危險肯定是沒有了,可身體還虛弱的很,就連探視時間也一定要控制。
所以,高揚和雅列賓他們第一個看的是樑棟。
當高揚從病房的玻璃窗裡看到樑棟時,樑棟還躺在病床上一臉如喪考妣的模樣看著手機,可是等高揚沒敲門直接推門就進的時候,聽到聲音抬頭的樑棟立刻就換上了一副欣喜若狂的模樣。
“你咋才來啊!你們咋才來啊!”
看著忍不住淚流滿面的樑棟,高揚站住了腳,然後他快步跑到了樑棟身前,伸手攙住了就要下床的樑棟後,急聲道:“怎麼了這是?怎麼還哭上了?我次奧怎麼了這是!”
樑棟仍由淚水流下來面頰,緊緊抓著高揚的胳膊,顫聲道:“恁娘!快帶我走吧,再不走我就餓死在這裡了!我就餓死在這裡了啊,頭兒,你是不知道啊,他們天天餵我跟鼻涕似的東西,我受不了了啊!”
高揚倒吸了一口冷氣,道:“這麼長時間了,你天天吃營養餐?”
高揚可知道營養餐的威力,當初在烏克蘭,他也是嘗試過的,這營養餐呢顧名思義非常的富有營養,非常的容易消化,非常的有助於傷員快速復原,但是有個很大的特點,簡單來說就是這玩意兒不是人吃的。
“我想吃肉,什麼肉都行!我想吃肉!不給吃肉哪怕給個火腿兒香腸的也算啊,哪怕給個饅頭給幾片面包也行啊,什麼都不給,就是跟鼻涕一樣黏糊糊綠啦吧唧的糊糊,頭兒,我一到吃飯的點兒就想死啊!我受不了啊!”
高揚看出來了,樑棟是真崩潰了。
“別說的那麼噁心,營養餐誰沒吃過啊,有助於恢復的,早點兒好了比什麼不強,不過,你這麼長時間就只是營養餐了?沒點兒輔食什麼的,好歹幾個麵包可以吧?”
“沒有什麼都沒有,我餓啊!難吃就算了,那營養餐還吃不飽肚子,我餓啊!”
“你不會跟醫院提要求給你來點兒想吃的東西?咱給的錢夠你在這兒吃一輩子了。只要你身體允許,隨便吃啊。”
樑棟憤怒了,他大聲道:“我抗爭了很久!很久!那個老婆娘說你把我託付給了她和醫院,要求是必須讓我儘快復原,她必須完成承諾,昨天,就昨天,有個難看但是心眼好的小護士偷偷給了我一塊肘子,一小塊兒,就這麼一口口啊,我偷偷藏起來放的都涼了,都涼了!好不容易有了機會我剛要吃,那老婆娘蹭蹭的就衝了進來,就這麼一點點也愣是從我嘴邊給奪走了啊!奪走了啊!”
樑棟出離的憤怒了,他拭去了淚水,怒道:“這種日子怎麼過!怎麼活!老子堂堂一個大廚師,讓我吃鼻涕一樣的……呃,噁心,讓我吃糊糊,這日子怎麼過!”
高揚忍不住笑了,然後早就忍不住的弗萊開始大笑,而約瑟夫則是狂笑。
樑棟指著高揚的鼻子大吼道:“你還笑?你們還笑!”
高揚輕咳了兩聲,道:“那個,有助於恢復,你就忍忍吧,別抱怨了啊。”
樑棟愕然道:“我次奧你有沒有良心?忘了我給你們想方設法弄好吃的時候了?你們還是人嗎?有一個算一個,你們幾個……幾個,老爺子你咋也來了?”
樑棟覺得有些羞愧,他在衝著高揚大倒苦水的時候,愕然發現不知道啥時候雅列賓也走進了病房。
雅列賓微笑著站在了樑棟的病床前,笑嘻嘻的道:“你哭了,只是營養餐而已,老鼠,我很鄙視你。”
樑棟快速的擦了擦眼淚,然後他對著雅列賓訕訕的道:“行,你們都能說,等著啊,等我出去,到時候千萬別求我,我味覺退化不會做飯了你們可別後悔。”
雅列賓勃然大怒,厲聲道:“怎麼能這樣呢?怎麼能這樣對待我們的傷員呢?高!你是怎麼搞的?傷員的心情就不重要了嗎?給傷員的伙食不好導致心情不好影響了恢復,這是要槍斃人的!”
高揚立刻道:“我馬上跟醫院說,你想吃什麼?只要你的身體條件允許,我什麼都給你弄來。”
樑棟把嘴一擦,急聲道:“咱也別整那些虛的了,德國的大肘子不是挺出名嗎,你給我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