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連慘叫聲也沒得及發出就倒地死去。
高揚撥開獵槍的保險,退出彈殼,然後捏了兩發九子霰彈裝到了獵槍上,這一套動作他已熟極而流,而就在他把獵槍重新合上的同時,一個傢伙也衝到了跟前。
雙方都在一片黑暗之中,僅剩下的敵人邊跑邊用手中的槍瘋狂掃射,而高揚身邊的兩個人也是一個用手槍,另一個用高揚丟下的ak47,趴在地上對著來敵狂掃。
雙方在只有四五米的距離上瘋狂對射,但兩邊卻都沒有擊中對方。
就在雙方几乎要衝到一起的時候,高揚終於完成了重新裝彈,他對著已經衝到身前的敵人開了一槍卻沒有擊中,但高揚緊接著的第二槍,終於將近在身前的敵人給幹掉了。
呼呼的喘了幾口粗氣後,高揚只覺身上一陣陣的發軟,幾乎面對面的開槍對射,和拉遠了距離的槍戰感覺完全不同,甚至可以說是完全兩碼事,近距離的對射太考驗人的心理素質了。
如果沒有受過極為嚴酷的訓練,不管是誰,和敵人在極近的距離上對射時,最大的可能就是把頭扭到一邊,側身舉槍在胡亂射擊中把子彈都打飛,這是所有人的本能舉動。
如果雙方都沒有受過嚴酷的訓練,那麼在極近的距離上誰能活下來,拼的就是運氣了,當然了,如果有一方接受過嚴格的訓練,比如說特種兵之類的人,他們能克服極度的恐懼和本能反應,就算是面對面的射擊中,也能眼也不眨的把子彈傾瀉到敵人身上,可絕大多數的普通軍人,也不會接受這種需要長時間訓練才能有所成效的作戰方式,因為沒有必要。
高揚沒有受過訓練,也不是什麼特種兵,甚至連軍人都不是,不過他玩用bb彈的真人cs,而bb彈也就是能打出二三十米的距離,想把距離拉遠一些都不行,只能是近戰,所以高揚是在無數次的遊戲中,捱過了無數bb彈,身上被打出了無數個血包之後,才終於鍛煉出了對射也能不眨眼不扭頭的心理素質。
隨便拿槍玩玩的不算,但極力追求真實的真人cs,和培養軍人的軍事演習也差不多,雖然遊戲中就算中彈也是疼一下而已,而高揚現在遇到的是真槍實彈,捱上一記就必死無疑,可在戰場上,不管你過硬的心理素質是怎麼鍛煉出來的,就算高揚的心理素質的鍛鍊方式只是遊戲,可最終活下來的也是他。
雖然事後肯定會後怕的要死,但高揚終究是活下來的那個,而近距離上交戰,霰彈槍比什麼都好使,高揚在武器上也佔到了優勢。
稍微平復了一下緊張到了極點的神經後,高揚把獵槍再度裝上了子彈,靠車放在了身邊伸手就能拿到的位置,然後又從車底下把m1a拿了起來,用槍上的瞄準鏡觀察了一下。
這次沒有人再靠近了,近處的車上也看不到有人形的熱源,只有遠處的車上,時不時的有個人頭冒出來一下,然後再趕快縮回去。
高揚鬆了口氣,這時他發現自己的雙手在微微發抖,而兩條腿也是直打顫,腦袋還時不時的眩暈一下,高揚知道這是因為腎上腺素大量分泌的後果,而且他的身體此時也已到了極限。
看了看暫時還沒有什麼威脅,高揚稍鬆了口氣,對著他身後的兩個人道:“都沒事吧?有水和吃的嗎?”
一個人呻吟了一聲,道:“爸爸,你有事嗎?”
“我沒有事,鮑勃你怎麼了,受傷了嗎!”
“我胳膊中彈了,但是不嚴重,只是被蹭了一下,不過真的好疼啊,哦,我包裡有巧克力,車後座上有水,還有些吃的。”
高揚沒想到身後這兩個人還是父子,不過他暫時沒興趣知道這父子兩個的情況,而是隻想能儘快的喝到水。
“對方沒有威脅,幫我拿一下水,我快堅持不住了。”
鮑勃的父親摸索著從車上拿了幾瓶水,擰開後遞給了高揚一瓶,高揚坐下了一氣兒灌了下去後,只覺極為痛快,而鮑勃的父親也不吭聲,只是一瓶接一瓶的遞給高揚。
高揚的眼不離瞄準鏡,一隻手卻是不停的把巧克力送到嘴裡,水飽飯足之後,只覺精神大振,現在他要想辦法找對方狙擊手的麻煩了。
憑藉著開過幾槍後的感覺,高揚調了調瞄準鏡,調鏡子的時候,有了力氣的高揚心情愉快了不少,笑道:“這把槍不錯,最難得的是你們竟然還有夜視槍瞄。”
聽到高揚誇獎他的槍,一直低聲哼哼的鮑勃來了精神,用得意的口吻道:“那是當然,這把槍可是我特別定製的,雖然都是m14槍族,但我的槍精度絕對比軍方用的m25和dmr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