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迷亂哀傷的眼悽楚的神情。“別傷害他!”他如此哀求我。
不傷害他,倒黴的,就是我!心中如此大叫,要不管心肅收拾掉龍晴明的靈也不是不可能……但面對他的表情我卻遲疑著不敢出手。
在遲疑中,我失了唯一能制勝的先機。四肢越來越僵冷,這具身體已開始不聽使喚。
“嘻嘻……”龍晴明笑著從鬱德郡主的體內脫離,想重新回到自己的身體裡。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聲淒厲的貓叫響徹整個大殿,阿佑及時現身撲入我懷中驅走了纏在我身邊的亡靈。
貓又是以死靈為食的妖怪,是亡靈的剋星。他一出現,周圍的亡靈們便再也不敢靠近我,而感應到我的危機用瞬間移動回來的修羅則拔出專門斬殺幽靈魔族之類的魔刀“泣鬼神”,將亡魂們逼回冥府之門。
如果沒有這兩個使令,現在的我,應該正在跟老闆喝茶。
平親王見勢不妙,帶著鬱德郡主逃入冥府,只苦了龍晴明的亡靈,被我放出的懾魂鳳蝶抓了回來,跑都跑不了。
“我說過,會還你一個和從前一模一樣的龍晴明。”我曾這樣對心肅說過,我真的說到做到了。
用生命樹的枝做骨,取極樂花園的泥為肉,以冥河中的水當血,把抓來的靈魂置於三者之中,放在鳳凰重生中的火中煅燒一天一夜,製成了一個與從前一模一樣的龍晴明,與從前一模一樣的容貌,一模一樣的性子,一模一樣的恨。
留下復生的亡者,我用幾乎近乎“逃亡”的方式,悄悄帶著使令們離開青東王宮,踏上尋找常非與幻夢之鏡的旅程。
“主上真的忍心嗎?”寂豔問,她正向火中的陶罐裡投入葉片與果子,好似在煮什麼奇怪的藥。
“忍心?”我不解。
“主上真能從此不再見那條青龍了嗎?”
“……怎麼可能?我中了他的毒,每個月至少得和他在一起一夜才行。”
“是怨別離嗎?”寂豔從火中取出陶罐,從中倒出一碗黑色的液體遞到我面前:“這是怨別離的解藥……什麼無解之毒,在我妖狐寂豔眼中要做個解藥還不是易如反掌!哼!如果主上不想再受他脅制的話,喝下這個就行了。”
怨別離的……解藥?只要喝下它,就可以再也不用和那個人有任何瓜葛了……嗎?
不用再見他了嗎?
不能再見他了嗎?
我怔了半晌,一仰頭,將整碗藥液灌入喉中,直到嚥下最後一口,才發現,與毒不同,解藥,是苦的。
一種無比難嚥的苦澀。
苦得,讓我淚流滿面。
修羅低喚一聲:“主上……”欲言卻又止住,張口舔去我臉上的淚,“主上果然不捨得那條青龍。”嘆口氣,伸手拿起一串已烤熟的野味遞到我唇邊:“吃吧,不論是追情人也好,追敵人也罷,餓著肚子都是不可能成功的。”
他的話,讓寂豔和阿佑忍不住吃吃而笑。
食不吃味地嚥下最後一口烤肉。我問寂豔:“連訊息最靈通的妖狐族都不知道常非與幻夢之鏡的下落嗎?”
寂豔搖搖頭,“別說常非,甚至連幻夢之鏡都沒聽說過……不過主上放心,我已讓同族放出訊息說有人在找常非與幻夢之鏡的下落……哼,我們找不到他,可以讓他來找我們麼!”
“才怪!哪個做賊的自己去找抓賊的來著?又不是笨蛋!常非要是知道這訊息,不躲著我們才怪,哪還會自己送上門來!”阿佑咬著滿嘴食物還能口齒清晰地說話,實在可以算是一種特異功能。
“……”阿佑最晚成為我的使令,所以他不知道,寂豔和修羅都是自己送上門被我抓的……我用手捂住臉扭過頭,從指縫中看到寂豔優雅地抓住阿佑的後頸拎起來一晃,正捧著食物的黑衣少年立刻變成一隻小貓,發出可愛的“喵喵”聲。
“行了,寂豔你這幾天找解藥也辛苦了,你去休息吧……如果嫌那小鬼礙事,隨便找個地方扔了就行。”修羅微微一笑,說:“我麼,就先檢查一下你做的解藥有沒有效吧。”
“就在野外?”寂豔奇道。
修羅只管對我上下其手,笑而不語,無可奈何的我只能用靈力憑空變出一幢小屋……夏天野合是情調,而這麼冷的冬天……還是在室內做比較好。
說實話,好久沒抱修羅和阿佑了,真懷念啊。
38
修羅把我抱到床上放下,金色的眼神像熔融的金液一樣熾熱。修長的手指迫不及待地撕扯我的衣服,嘴唇更是著急地壓上我的頸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