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軟的不行。一開始就得給她個下馬威,讓她徹底斷了想別的男人的念頭。不然,你常出個差,放她一個人在家,時間長了,不招蜂引蝶?”見來永沉思不語,又道,“我聽年齡大些的人說,‘文革’初期,咱縣裡那個造反派丘司令,逼著個‘走資派’局長的千金跟了他。這個千金原先有個男朋友,自然難捨難離的。有一天,丘司令發現,這個千金還跟她那個男友偷偷地來往,把她扒光了衣裳,綁在一把椅子上,嘴裡塞上毛巾,給她上了一頓虎頭夾。這虎頭夾,傷不了細皮嫩肉,可絕對讓她三天走不了路。丘司令說,你下一次再敢去找那個窮學生,我就使這虎頭夾夾斷你腿。打那,這娘兒們比綿羊還乖,好生伺候造反司令,還給他生了個兒子。”
“我可不是造反派司令。”
“哎,老同學別誤會,我只不過是打個比方而已。”
“這個千金,現在上哪兒了?”
“不清楚。哎,咱別管人家的事啦!”
“那,你說的那個虎頭夾,是啥東西?”
“嗨,你真是!守著寶山不識寶!”
丘豹子把嘴俯在來永耳邊,如此這般地嘀咕了一番。
來永的牙齒咯咯地咬了起來,把手中的菸頭“叭”地一聲彈了出去。
要找事給玉兒個下馬威,來永尋摸了三天,沒找著藉口。每天一日三餐,都是玉兒做好了端上來。每天換下來的衣服和髒手絹、臭襪子,也是玉兒洗得乾乾淨淨,疊得整整齊齊,擺進衣櫃裡。找什麼理由收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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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晚上10點多,來永喝得東倒西歪地回來了,一進門就罵罵咧咧,又把玉兒揪過來,指著她的鼻子,厲聲問道:“小玩藝兒,你老實交代,你原先那個野男人是誰?你說,你到底想誰?你心裡頭,到底裝著誰?”
玉兒說:“俺還不到十九,就讓你……這不,還不滿二十,又跟了你。俺怎麼會有野男人?你喝多了,別亂猜!”
“這麼說,你心裡,只裝著我一個人?”
玉兒驚恐地望著他,點點頭。
來永鬆了揪玉兒的手,讓她自己脫光了衣服,坐到那把古梨木椅子上去。使紅尼龍繩往她脖子上一套,先反綁了胳膊。用手摸著她的胸口,又問:“這裡邊,只有一個我?”
玉兒又點點頭。
來永也點點頭:“好!好!很好!我就讓你這裡邊永遠裝著一個來永!”
來永從提包裡取出了一套丘豹子給的刺青工具:一支頭上捆了十幾個縫衣針的毛筆桿,一瓶藍色的顏料,一瓶酒精,一盒消毒棉球。
玉兒驚恐地叫了起來:“你想幹啥?想殺了我?”
來永冷冷一笑:“殺了你?那我不成殺人犯了?這麼美的小娘兒們,你男人還沒享受夠呢!”他拿鑷子夾起一個棉球,擦擦玉兒|乳溝上方潔白的胸口,“我給你打上個記號,就刺上個‘永’字。你永遠就是我的了。以後你就是走到天涯海角,摸摸這裡,就想起我來了!”
玉兒這才想起,街上有的小夥子胳膊上胸膛上刺的青龍、蠍子、蜈蚣,連聲哀求道:“俺給你當了老婆,就死心塌地地跟你一輩子了。俺求求你,千萬別刺!千萬別刺!俺求求你了!”
來永好像沒聽見,拿起針頭就刺,刺了幾下之後,一片片的血珠如一朵朵殷紅的玫瑰花,頓時染紅了玉兒潔白的胸口,又朝雙|乳洇過去,順著|乳溝流下去。來永見了血,也有點兒打怵,忙用藍顏色去抹。玉兒又連聲哀求道:“我求求你了!你給刺上字,俺以後都沒法到浴池洗澡了!俺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還不行嗎?俺一輩子給你當牛做馬還不行嗎?”
看著那刺破的地方,鮮血仍不住地往外滲,和著藍顏料流了下去,像幾條暗紫色的蚯蚓。再看看玉兒淚流滿面,來永就又問她:“真的心甘情願跟我一輩子?”
“真的!”
“真的心裡只有我一個?”
“真的!”
“你起個誓!”
“要是我有一丁點兒外心,讓老天爺打雷劈死!”
來永這才解下了玉兒。
青沒有刺完。可那刺破的地方,傷口癒合之後,卻留下了一片藍色的痕跡,如一朵藍色的花,永遠也洗不掉、擦不掉了。那花如一枚鋼錐,深深地插在了玉兒心裡。後來,玉兒曾悄悄地問過一個縣醫院的女大夫,只說她的一個遠房表弟,因年幼不懂事,胸口上刺了朵花,怕當兵時驗不住,想到醫院做手術弄掉。女大夫說:“這手術挺不好做。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