扳機,咔!咔!咔!咔!一口氣拍了十幾張。
膠捲拍完時,屠建摟著女子躺在床上說話。說的什麼,胡泊聽不清。
他惡狠狠地瞅了那對男女最後一眼,一隻手捂著腦袋,悄悄地離開了。
一回到李長勝的辦公室,胡泊踉踉蹌蹌地把相機往茶几上一擱,一頭躺在沙發上,說:“老兄,快給我找兩片止痛片。在相機包外層裡。”
李長勝找出止痛片,又倒了水,讓他吃了。問:“怎麼了?”
胡泊用左手的大拇指中指使勁掐住太陽|穴,一挺身坐了起來:“哎,你知道那個女人是誰?”
“誰?你認識?”
胡泊指指自己的鼻子,“啪”地把茶几一拍:“媽的,是他媽的飄兒!”
“啊!”李長勝驚得一時也說不出話來。
“剛才,我直想衝出去,宰了那一對狗孃養的!”
李長勝“噝”地倒吸了一口冷氣,說:“飄兒怎麼會跟了他呢?”
“是呵!這個不要臉的!這個財迷精!跟她娘一個樣兒,她娘就是個老財迷鬼!她還學什麼市場營銷,這回可好了,她可走進市場了,把自己也營銷進去了!”
“好了好了!先別太激動了!彆氣出心髒病來。這樣倒好,你總算找到她了。也解開了那個失蹤之謎了!”
胡泊依然怒氣沖天:“我簡直是個徹頭徹尾的大傻蛋!大傻蛋!我還要死要活地找了她一年多,差點把命都搭上了……”就忍不住壓低了聲兒痛哭起來,“可她竟然……”
李長勝沒再勸他。等他哭了一陣子,情緒好了一些,才說:“那,今晚別回去了。我給你安排個房間,就住這兒吧!”
胡泊擺擺手:“不不!”又說,“家裡還有一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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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
“就是上次拍首飾廣告的那個玉兒。”
“你可真行耶!”
“不不!你別誤會。我跟她,現在還只是朋友呢。”
“那,你可小心點兒!別你不在家的工夫,她弄個車來,給你把家搬走了。”
“我雖對她有點兒戒備,但現在看來,還沒有那種跡象。”
“喜歡上她了?”
“那是肯定的。這女子,不只長得不錯,我覺得還挺老實,挺善良。只是,她說她結婚了。”
“是嗎?”李長勝又說,“不干涉你們的內政。不過,既然你把人家誑到家裡來了,就不要放過這個機會。能品嚐一下這麼美的女子,可是人生的一大幸事呢!”胡泊躺了十幾分鍾,說不大要緊了,李長勝就攙著他下了樓,到了後院,又攙他進了一輛桑塔納轎車。
車子開進河東小區宿舍院,李長勝問:“怎麼樣?自己能走不?”胡泊說:“行。”李長勝說:“不送你進家了。別讓你的那一位不好意思。”看著胡泊揹著相機包進了家門,才把車倒出了院子。
進了屋,胡泊對玉兒只說頭痛,玉兒有點兒慌了,問他要不要上醫院,胡泊說不用。玉兒就扶他去臥室裡的床上躺下。又問他吃什麼藥,胡泊說吃過了。玉兒就去端來一杯水,問:“您喝點兒吧?”
胡泊坐起來,玉兒就端著杯子,讓他喝了幾口水,又扶他躺下。胡泊休息了十幾分鍾,頭仍很痛。玉兒就去涮了毛巾,給他擦臉、胳膊和手。又給他脫下襪子,端來一盆水,要給他洗腳。胡泊忙說:“別,別!過一會兒我自己來吧。我還沒到不能動彈的程度。”玉兒卻不由分說,把他的雙腳放進盆裡,給他洗,他也沒再拒絕。那一雙柔軟細長的手撫摸著他的大腳板子,有一股子極其愜意舒適的感覺湧上心來。她仔細地給他洗著,連每個腳趾都捏弄著洗了,又拿毛巾去擦,每個腳趾都輕輕地擦乾。當她去換了一盆水,把溼毛巾準備敷在他的額頭上時,胡泊不知怎的一把就抓住了她的右手腕。玉兒紅了臉,本能地抽了一下,沒抽動。胡泊把她的那隻手放在了胸口上。玉兒就坐在了他身旁,怔怔地望著他。胡泊問:“那天病倒在汽車站,怎麼不打120?或者打110?”
玉兒說:“俺不知道,不懂,縣城裡沒有。”胡泊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挺身坐了起來,說:“要是那天你打了120,我就沒法把你騙到家裡來了!”伸出胳膊摟住了玉兒的脖子,只見她那菱角形的嘴唇,紅得如玫瑰花瓣兒一般。他的心猛地一跳,低下頭去,就吻了她的左腮一下。玉兒腦子裡也有點兒迷糊,說:“胡老師,別!別!”胡泊卻更加難以抑制自己,左手扳住她那圓潤的下巴,問:“我是個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