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那我就學習學習吧。”
丁琳把一張寫著市木材公司吳經理電話號碼的條子給了胡泊,又說:“我有個表弟辦了個西營木材公司,因他碰上車禍斷了腿,在家養傷,就先停了業。他公司的一切手續,都在我那裡。明後天,我拿來交給你,你以他的名義去辦就行。絕對出不了問題。這裡邊還有這麼個事兒,就是你從利潤裡給他留下20%。他好養傷用,怎麼樣?”
胡泊說:“好。”又問,“哎,跟長勝見面了嗎?”
丁琳嘆了一口氣,說:“見了。”又說,“謝謝你。”
胡泊開玩笑道:“沒抱頭痛哭一場?”
丁琳勉強一笑,又說了幾句心底的話:“哎,胡泊,見了他,還不如不見。”
胡泊“喲”了一聲:“嫌人家老了?”又惹她,“如今,不少富婆都包二爺呢!小二爺,又年輕,又英俊,那多來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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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淨瞎胡扯!”丁琳不好意思地笑笑,“要說老,是我老得多。同樣的年齡,女人比男人老得快。我這頭髮,白了可不少了,是染的。”又長嘆了一口氣,“哎,胡泊,按說,老魯人很老實,對我挺好,對孩子也挺好,對我的工作全力支援。他雖說當個普通的工程師,但工作挺重要,也挺忙的。我常不在家,家裡的事全靠他撐著。可我……真是怪。對老魯就是激動不起來。可一想起李長勝,心裡立刻就有一股子熱流往上湧。還真有點兒刻骨銘心的勁頭兒哩!打見了李長勝,這種感覺就更加強烈。好幾天晚上夢見他,跟他在一起。好像還是二十一二歲的時候。我真擔心說夢話叫出他的名字來。”
丁琳長吁了一口氣:“好啦,不想這事兒啦!”
胡泊回到家,就琢磨帶不帶玉兒去市木材公司。可對倒木材,心裡仍沒底兒。此外,自己一心撲在攝影上,一想起要幹別的,特別是經商,就覺得特別累。可是,這掙銀子的誘惑,又難以擺脫。一時,又想起自己規劃的那件大事來。這時,玉兒已做好了飯,一盤海米炒油菜,一盤燉茄子,熬的紅小豆大米稀飯。胡泊吃著可口的飯菜,道:“該我說一個謝字了。我好幾年沒吃過這麼香的老百姓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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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節:心情在別處(99)
電話鈴響起來,是李長勝打來的。
“怎麼搞的?昨天上午打了好幾次,一直沒人接。”
“我出去了。”
“哎,老弟,你今晚有空沒?到我這兒來一趟。‘打的’來,‘的’快。我給你報銷。”
“幹嗎?”
“來了再告訴你。”李長勝又說,“哎,帶相機來。”
吃過飯,胡泊跟玉兒說晚上有點事兒,要出去,大約9點才能回來。讓她別忘了吃藥,又說:“要是悶得慌,就看電視。”
胡泊背上相機包正要走,看見了玉兒那一堆衣物中裝在塑膠袋中的紅兜肚,就問:“那是什麼?繡花圍裙?”玉兒臉兒一紅,說:“別人送的。”卻拿起來,遞給了他。胡泊接過來展開一看,禁不住“喲”了一聲,又看看玉兒,說:“以後我拍農姑照時,借你這用用!”就把兜肚疊起來,還給了她。這時,玉兒拿了一沓錢,不大好意思地放在胡泊面前:“胡老師,醫藥費都是您墊上的。還在您家吃住……這些也不知夠不夠。”胡泊笑笑說:“你先拿著吧。就算我學雷鋒了,行不?”玉兒仍沒收那一沓錢,轉身收拾著自己的衣物,小包裡三姨給的那把剪子“噹啷”一聲掉在了地上。胡泊瞅了一眼,打趣道:“喲,還有自衛武器呀!”玉兒拾起剪子,看了看胡泊,說:“它不會傷好人的。”
胡泊走了十幾分鍾,玉兒突然想起得給秀娟打電話。從廚房視窗往外邊看看,已沒了胡泊的影子。回到門廳拿起話筒剛要撥號,又想這打長途得花不少錢,胡泊月底交電話費時發覺了,就不太好了。有心到外邊去打,方才從後陽臺往外看時,門口乘涼的人很多。在眾目睽睽之下走出去再走回來,別給胡泊帶來些口舌。萬一再碰上個認識自己的人,就更難堪了。雙手握在胸前,想想,先撥通了秀娟家,對她說:“姐,你給我打過來行不?”秀娟說:“行。”玉兒告訴了她號碼,放了話筒。過了不到一分鐘,電話鈴就響起來。
秀娟說:“來永那邊,好像沒啥動靜。據說他也到平川地區找過你,託丘豹子開車上你媽家找過。後來就不找了。也沒聽到來永的父母有啥反應。只是聽說,最近地區紀委來過人,查來永他爹有啥受賄問題,受賄多少,還沒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