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母羊不下羔。”
“好好說,哎,到底是怎麼回事?要真的不大行,我帶你去找個名醫看看。”
“你,你鬆手!你扌卡死我了。”玉兒說,“開始他老說是我的事兒。他媽領我去醫院查了幾次,醫生說一切都正常,又說女的查起來比較複雜,讓男的去。可他堅決不去,說就是我的問題。我說可能是他整天喝酒喝的,勸他戒一段時間,他卻說喝酒壯陽,根本不是喝酒的問題。他還採取了一些措施。又讓我吃這個藥,那個藥,結果還是不行。後來他就老罵我是草驢二尾子。”
“他去醫院查過嗎?”
“他雖然嘴硬,可一直心虛,害怕,不敢去查。怕一旦查出來是他的問題,在我面前掉架兒。也怕我以這個作為條件跟他離婚。我跟他雖沒感情,可總還能當牛做馬伺候他,再就是滿足他的那個。要換個厲害老婆,不治死他才怪呢。另外就是如果他不行的事兒傳出去,即使跟我離了,誰家的閨女願跟他?後來時間長了,他可能也去偷偷查過。打那,不大罵我了,氣焰也不那麼囂張了。可後來的這兩年,城建局長換了兩任,都沒有他,他的怒氣、怨氣就上來了。一是罵縣委書記、縣長、組織部長狗眼看人,任人唯親,嫉賢妒能,又罵新任的城建局長是馬屁精舔腚官兒。罵了之後,平日裡見了人家照樣笑容可掬地點頭哈腰,又請示又彙報。暗裡還監視打聽人家的行蹤,千方百計想抓點兒小辮子,把人家搞垮。”又想起自己挨的那一個耳光,說,“幸虧沒給他生個狗崽子,要是真的生了,離婚還真是個麻煩事!”她雙手捧住胡泊的臉,深深地吻了他一下,有些激動地說,“哥,以後,我一定給你生個娃娃!”
胡泊只覺得胸口像被重重地撞了一下,心底裡突然湧上來一股子洶湧的熱浪。他低低地叫了聲:“玉兒!”一口含住了她的嘴,猛地撲倒了她。
“你,你想幹什麼!”玉兒顫聲叫著。
“沒事兒!沒事兒!你老實點兒!”
胡泊心中只有一個念頭,絕對不能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了。
“不,不行!泊哥,好哥哥,我求求你,不行!”玉兒像突然掉進了那個漆黑的夜色下波濤洶湧的苦水河灘,電閃雷鳴,大雨傾盆,河中出沒著一群手持刀叉的水鬼水怪。她渾身冰冷,直打哆嗦。
胡泊卻像發了瘋似的緊緊地抱住她:“玉兒!玉兒!你別怕!你聽我說!打我從汽車站,把、把、把你接到家裡來,就認定你是我這後半生的伴侶了!是老天爺,把你送到我身邊來的!打那個女人走了之後,我萬念俱灰,成了個石頭人,對任何年輕女子都失去了興趣。可打見了你,我的心又活了!”
“可,可現在,不是時候呀!”
“現在正是時候!”
“胡、泊哥……我、我喊啦!”玉兒快哭出來了。
“你喊吧!在這裡喊,誰能聽見?誰能來救你?哈哈!喊呀!喊呀!哈哈!你喊出狼來,喊出鬼來,拖了你去!哈哈!哈哈哈哈!”動手就脫她的衣裙。
玉兒又哀哀地哭了起來:“可我,我還是個……”身子卻漸漸地軟了下去。
胡泊的手觸到了她頸子上滑落下來的玉墜兒,先握到了手心裡,又含到了口中。輕爽的山風裹著泥土、青草和野花的香氣罩住了他們,大壩上瀑布的巨大轟鳴聲把他們包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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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節:心情在別處(119)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她不抽泣了,挺擔心地問:“哎,可別懷上了呵!”“懷上了,更好!在這山水天地之間懷上個娃娃,那可是大自然的驕子哩!”“可別!你讓我挺個大肚子回去離婚呵?”玉兒睜眼望天,天空如墨,一顆星也沒有。又是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突然,一道雪亮的閃電把山谷照得如白晝一般,接著是一聲巨型炮彈爆炸般的驚雷。山雨噼裡啪啦落在了兩個人身上,打得生疼。兩人手忙腳亂。胡泊只穿上了大褲衩子。玉兒也只套上了連衣裙。胡泊摸索著把二人的衣物裝進一隻塑膠袋裡。玉兒卻雙腿發軟,走不動路。胡泊背上她,沿著河邊上了那一層一層的石塊臺階。
進了屋時,兩人活像一對落湯雞。玉兒渾身冰涼發抖。胡泊就把她抱上床去,暖著她。關了燈。過了一會兒,玉兒不發抖了,說:“你回你那房間去吧?別讓人來查住。”胡泊說:“沒事兒,查住了也沒事。咱們頂多算未婚同居。”玉兒砸了他脊背一拳:“你算未婚同居,可我算重婚罪哩!”胡泊說:“沒事兒!成庫長給咱們保駕。”玉兒用手撫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