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融化了。後來,又被他折騰得精神了,在春酒中搖頭擺尾,游來游去。她抱緊了他的脖子,狂吻著他。身子像一條活蹦亂跳的大鯉魚,以至於他按都按不住。風平了,浪靜了。玉兒像一隻潔白的青蛙,伏在他汗漬漬的胸膛上喘息著,說:“你這匹瘦馬,可別累壞了身子!”胡泊笑笑,說:“沒事兒!我這勁兒,給你儲存了兩年了!”又伸出雙手,扶住她的雙肩,望著她的眼睛,很動情地說,“你不但治好了我的頭痛病,救了我的命,還救了我的心。你不知道,打那個女人走了之後,我萬念俱灰,心都死了。哀莫大於心死呵!是你,讓我的心又活了!又年輕了!”玉兒摟住他的脖子,吮著他的胸口,抽泣著說:“是你先救了我,還把我變成了個真正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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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節:心情在別處(130)
第二天中午,玉兒騎車去小牟的化妝品店“實習”。路上想,昨夜是打八年前跟來永做那種事以來,過得最愜意的一個夜晚了。兩個人的結合,怎麼會有那樣的感覺,莫非真是古人說的珠聯璧合水|乳交融?噢,那大概就是秀娟幾次講過的,兩個人到了怎麼樣怎麼樣的程度,會怎麼樣怎麼樣的銷魂兒吧?同是做那種事,為什麼換了一個人,自己的反應完全不一樣呢?那個黑黑瘦瘦的野馬,怎麼會有那麼神奇的威力和魔力?自己這是在享受生活,享受歡樂,享受一個成熟的女子應該得到的東西,還是一種荒唐和放蕩?想著想著,臉不由得熱了起來。
店裡的顧客來往不斷,來的多是三四十歲的婦女,也就是家庭主婦了。每進來一個顧客,玉兒都笑臉相迎,熱情接待。小牟悄悄對她說:“現在是淡季,大學生都放假了,要在平時,大學生來買東西的可不少,主要是女孩子。特別是9月份新生入校期間,來賣東西的幾乎能擠破了門。”這時,進來了一箇中等個頭、40多歲穿白T恤衫的男子,玉兒忙迎上去,微笑著說:“您好!”男子望了她一眼,似乎吃了一驚,又點了一下頭,就去看櫃檯裡貨架上的商品。但轉了幾圈,卻什麼也沒買。玉兒憑直覺感到這個男人老在一邊看自己,想想,卻不認識他,就裝做沒有察覺,仍招呼和接待顧客。又過了幾分鐘,那個穿白T恤的男子出去了。
忙了一上午,大體算算,營業額有2000多元。如果按10%的利潤算,也挺可觀了。
回家的路上,韓立冬的出現,給玉兒那已平靜下來的心湖裡投下了一顆石子,那石子既而變成了一顆炸彈,巨大的爆炸氣浪帶來的震盪,久久地不能平復。雖然玉兒告訴韓立冬以後不能再來往了,可她又不能不去想他。她把韓立冬與胡泊做了一番比較。哪個重哪個輕?她說不上來。韓立冬,有文化,有涵養,有風度,人長得也比胡泊好。胡泊呢?正直,爽快,精明,事業心強,愛人愛得真誠,甚至不擇手段,愛得發瘋,比城府頗深工於心計的韓立冬要可愛得多。和胡泊是一種萍水相逢,一種同病相憐,還是一種心心相印的愛?可韓立冬……她一次又一次地回憶和回味著與他相識交往的每一個細節,每一個細節都令她激動和顫慄,特別是在苦水河灘上的那個驚心動魄的暴風雨之夜,一想起來就是閃電飛舞,驚雷狂炸,波濤洶湧……以致她每次和胡泊在一起時,都彷彿置身於閃電驚雷和巨浪翻滾之中,有幾次差點兒喊出了韓立冬的名字。
還有,這幾天晚上老做噩夢,幾乎每次都夢見來永招呼來一個巨大的野驢怪獸強暴自己。玉兒嚇得魂不附體,醒來後全身是汗,心仍狂跳不止。看看身邊熟睡的胡泊,又不好叫醒他對他說。
儘管她表面上不動聲色,但心中卻有著深深的恐懼和擔憂。她最怕的是韓立冬突然找上門來。這個從政多年的男人比胡泊詭詐得多,狡猾得多,辦法有的是。在那個壁壘森嚴耳目眾多的小縣城他都能千方百計地把自己搞到手,還讓她至今念念不忘,在這個沒人管他監視他的大都市裡,不更是如魚得水如虎下山嗎?她甚至懷疑那天晚上在白龍池約會之後,他會不會也像上次在小市場裡碰上她一樣,打了輛“面的”車一直跟蹤到這座樓下。他的小包裡會不會有小型錄音機錄下兩個人幽會時的談話?玉兒就很有點兒做賊心虛的感覺了。
她想躲一躲了。暫時離開這個城市幾天。另外,也該回縣裡把離婚辦了,再把身份證取回來。跟來永的事,總該了結了。對了,還有單位上的工作,也該正兒八經地辦個手續,最好是辦個停薪留職,她還不想辭職。
這些事都辦利索了,再正兒八經地去開店。
玉兒心裡還老犯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