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
秦毅可從來沒覺得自己是什麼漢臣,更不會覺得曹操的所作所為有什麼不對,他嘴裡說的“底線”指的是自己不會允許曹操染指自己的老婆,可半點沒有為什麼漢室江山盡忠的意思。可是他萬萬沒想到,自己這番話竟然會引起張楊的誤會,偏偏這個誤會還沒有辦法解釋,畢竟他總不能跟別人說曹操以後一定會來搶自己老婆吧。
心裡感到無語,秦毅自然不想繼續談論這個話題,轉而說道:“太守大人,請恕末將無理!我知道大人宅心仁厚是難得的仁主,若是讓你來處置這楊醜肯定十分為難,所以末將斗膽請大人將他交給我們處置。”
“這……”聽了秦毅的話,張楊頓時有些猶豫了,遲疑的說道:“秦將軍,楊醜雖然對我心懷怨憤,但畢竟也曾經在我鞍前馬後效勞多年,立下了汗馬功勞,能不能請將軍饒他一命?相信經此一敗,他在軍中的勢力、聲望都已經蕩然無存,就算饒他不死,相信他也無力再在軍中興起任何波瀾。”
聽了張楊這樣一番話,別說秦毅和他身邊的陷陣營將士,就連滿寵的臉上都露出幾分譏諷之意。亂世當用重典,對於謀逆造反者心慈手軟並不會讓他們心存感恩,只會令那些野心勃勃之人覺得有可趁之機。治軍必須要恩威並施,而且在很多時候鐵血比懷柔更能震懾人心,讓那些居心叵測之徒不敢再生貳心。
“對不起!請恕末將無法答應太守的要求。”秦毅毫不猶豫的拒絕了張楊的請求,一臉正色的說道:“因為楊醜的突然叛亂,已經令河內軍陷入一片恐慌之中,一旦有居心叵測之人從中挑撥,很容易就會再度引發更為嚴重的暴亂。想要穩定軍心,眼下最有效的辦法就是借楊將軍的人頭一用了。來人,把楊醜推出去斬了。”
“喏!”
幾個陷陣營的將士撲了過來,不等張楊再說話,扭起楊醜的胳膊就朝大堂外拽去。
楊醜明知行將就死,但是絲毫沒有半分恐懼,反而張狂的大笑了起來,連聲說道:“張楊,你這沽名釣譽之徒,少在那裡惺惺作態,我楊醜寧可一死也決不讓你來同情,更不會讓你在我身上刷半點聲望。哈哈……”
張楊本來還想要再勸秦毅幾句,可是卻被楊醜這番話生生給憋了回去,一時間臉色變得鐵青難看了起來。雖然張楊開口也未必能夠改變什麼,但是沒有了他的阻撓,一切就顯得更加的順利,很快那張狂的笑聲就已經戛然而止。很快,楊醜那顆血淋淋的腦袋,就被木盤盛著端了上來。
張楊不敢看楊醜那副猙獰扭曲的臉孔,秦毅也沒有檢視這種物事的念頭,連忙擺擺手說道:“不用看了,馬上把這顆腦袋掛上城門口,號令三天,讓那些心懷叵測的人知道,膽敢陰謀造反就是死路一條。”
“喏!”
陷陣營的將士們並沒有看出秦毅的窘態,只是躬身領命,隨後便又端著木盤走了出去。PS:前面的人下榜,咱們終於勉強擠上了分類的新人新書榜,想想還真是覺得汗顏啊!
第二十七章、挖牆腳
隨著楊醜被斬殺,留在堂上的俘虜就只有滿寵一人了。
滿寵當然已經意識到了危險,眼下曹操和呂布正值兩軍交戰,而他又是陰謀攛掇楊醜造反之人,眼前這兩個人肯定都對自己欲除之而後快。想要活下去,他如今也只好想辦法自救了,他如今剛剛初出茅廬投入曹操麾下,還沒有建功立業,當然不肯帶著滿腹經綸和滿懷抱負就這樣死去。
不過,張楊是指望不上的。且不說他如今面對相對強勢的秦毅,根本做不了什麼主,而且自己又不是楊醜,張楊根本不可能為自己說半句話。唯一能夠決定自己命運的人,赫然就是眼前這個名不見經傳,卻又如此殺伐果斷的軍長史——秦毅了。不過,剛剛目睹的秦毅斬殺楊丑時的果決,也聽出他對於自家主公觀感不佳,想要讓對方饒過自己一命只怕不太容易。想到這裡,滿寵不由蹙緊了眉頭。
看到滿寵那副愁眉不展的模樣,秦毅不由在心頭暗自發笑,既然對方沒有抱著必死的決心,那自己對於收伏他為己用也多了幾分信心。重生以來,秦毅一直都在為自己妻兒家小殫精竭慮,深感一個人實在勢單力孤,所以也逐漸萌生了組建一套自己班底的念頭。前面俘獲的郝昭和眼前這個滿寵,都已經成為他急於招攬的物件。
重生在這戰火紛飛的漢末,秦毅只是想要安身立命、保護好自己的妻兒,可是這樣的願望也幾乎變成了一種奢望。如今自家主公顯然不是什麼靠譜的雄主,而眼前最粗壯的大腿曹大大,未來還算靠譜的潛力股劉大耳朵,自己都不能去投靠。曹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