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何人,速速報上名來,否則我們可要放箭了。”
“公臺先生且慢動手,且慢動手啊!”秦毅正在當前第一艘漁船上,聞言急忙從船艙中鑽了出來,連聲說道:“末將秦毅拜見先生!此番率領船隊前來,乃是為了將溫侯和諸位將軍接走,還請先生速速登船。”
陳宮看到秦毅頓時大吃一驚,連聲驚問道:“秦守義?這些日子未曾聽聞你的音訊,我等還以為你已然跟張稚叔一同喪命,沒想到如今竟能帶回來一支船隊。只是這百餘條漁船雖然能帶不少人,可是想要將全城將士都帶走,只怕不太容易啊。”
“先生放心,此番我搜集了上千艘漁船而來,這只是其中一小部分,其餘船隻都去往西城門處等候眾將士登船。”秦毅此時已經心急如焚,急急的解釋了幾句之後,便連聲說道:“先生有所不知,那侯成已然串聯了魏續、宋憲等人準備陣前叛亂,眼下溫侯危矣,下邳危矣!還請先生趕快放心吊籃,拉我上去。”
“什麼,魏續、宋憲都要反了?”陳宮聽聞這個訊息頓時被震得頭暈眼花。那魏續和宋憲本就是呂布最倚重的將領,在徐州軍中的地位甚至比張遼還要高,尤其是魏續更是呂布的親族,雖然陳宮和他們不對付,但是也絕對想不到他們會反叛。
“先生,此時不是糾結的時候,快快放下吊籃拉我上去,然後趕快將這個訊息傳遞給張將軍和高將軍,趕緊將溫侯從東城救出來才是當務之急。”秦毅生怕陳宮再耽誤時間,便急忙連連提醒道。
“對,對,得趕快把溫侯救出來,不然徐州軍就完了。”陳宮嘴裡喃喃了幾句,然後急忙命人將吊籃垂到水面上,將秦毅拉上了城頭。
剛剛從吊籃上跳下來,秦毅就急急的說道:“先生,你立刻命人分別給其他城門傳訊,讓他們都去往西門撤離,然後先生也趕緊帶人往西門撤吧。末將家小還在東城,這就回去接他們去了。”說著,他頭也不回就朝城下跑去。
陳宮本來還想要說幾句“大局為重”的大道理,不過此時見秦毅跑得飛快,也就說不出口了。當下急忙命人分別去往各個城門報訊,同時也傳令讓高順護佑著呂布的家小趕快突圍,然後也不忘假公濟私的讓其順便把自己的老伴和兒子捎上。這才帶著剩下的幾百士卒,掉頭朝城西撤去。
不是陳宮不想去東城救呂布,不過他就是一介文人而且年紀也不小了,就算會些劍術武力也十分有限,而且手上也就這點兵馬,去了也不過是送死而已。再說,這等衝鋒陷陣的事情,自有張遼、高順去代勞,他身為軍師豈可輕身犯險?
……
下邳西城門,張遼此時已經得到了秦毅傳來的訊息,頓時也嚇了一大跳。他也沒有想到如今局勢已經糜爛到如此地步,不但侯成反了,就連呂布最倚重的魏續和宋憲居然也有了反意。
當下顧不上其他,他急忙點齊五百幷州鐵騎,然後一面命令其他人開始登船準備離開,一面領著幷州鐵騎朝著東城殺了過去。張遼作為呂布麾下的騎兵將領,如今麾下也僅剩這碩果僅存的五百精騎了,也正因為如此他如今在徐州軍中的地位才會不如魏續。可是如今到了最危急的關頭,他能夠信任的依然只有這五百精騎。
幷州騎兵們此時都知道,這可能將是他們最後一次騎著自己的戰馬出征了,因為不管是此番是否會戰死沙場,他們都不可能將這些戰馬帶出下邳城。那些漁船雖然也有不少比較大的船隻,可是區區一千餘艘漁船,能夠將城裡的將士帶完就不錯了,哪裡還可能將戰馬也都帶上?
所以在登上戰馬之前,騎兵們都戀戀不捨的撫摸著自己最心愛的戰馬,眼眶裡彷彿都有淚花在閃動。每一個騎兵對於戰馬,都好像自己的親人甚至是愛人一樣,也只有和戰馬之間這種深厚的友情,才能在戰場上配合默契、親密無間。可是眼下,在面臨著生離死別的時候,他們是真的感到心裡那種莫名的疼痛。
“好了,將士們,差不多就行了,再繼續讀者該說我們湊字數了。”張遼當然知道騎兵和戰馬之間這種感情,但是眼下顯然不是傷春悲秋的時候,急忙大聲說道:“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如今溫侯已然在東城遭遇危險,正需要我幷州男兒前去營救,是男人的都跟我來。”說著,他率先打馬衝了出去。
五百騎兵都是從幷州就一直跟隨呂布的老兵,無論是戰鬥經驗還是忠心都不是問題,如今聽說呂布身陷危險之中,就算張遼沒有激將他們也絕不會有半分退縮。當下紛紛打馬追上了張遼,飛也似的朝著東城殺奔過去。
哪怕是最後一次騎著心愛的戰馬進行戰鬥,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