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淮南袁公路已然是我們徐州唯一的指望,若是此事不能儘快達成,遲恐生變啊!”
秦毅嘴角泛起一絲冰冷的笑意,隨後指著王楷和許汜,大聲呵斥道:“爾等身為徐州幕僚,出使諸侯便代表著徐州的顏面和尊嚴,可是卻因為袁公路兵雄將廣便心生忌憚,輕易答應如此喪權辱主的條件,將置主公於何地,置小姐於何地耶?主辱臣死,讓主公遭受如此侮辱,你二人有何面目苟活於世間?”
許汜和王楷沒想到秦毅竟然口齒如此犀利,一時間被罵得面紅耳赤,羞憤欲死。他們不是不知道這件事對於徐州軍是極大的侮辱,但是因為下邳局勢嚴峻,讓他們從心理上就把自己的地位放到了極低的位置,根本沒有足夠的底氣和袁術討價還價。
“大話誰都會說,你秦守義既然如此了得,就給我們所有人想個辦法吧,只知道賣弄嘴皮子算什麼本事?”許汜毫不客氣的冷嘲熱諷道。
“袁公路鼠目寸光,竟不知唇亡齒寒之理,實乃自取滅亡之道也。”雖然明知道許汜是不懷好意,可是秦毅卻是毫不客氣的順杆子爬了上去,自顧自的說道:“主公容稟,眼下當務之急便是突圍。下邳城地勢低窪,更毗鄰沂水、泗水,一旦曹賊引兩河之水來淹,我們頃刻間就會變成澤國。”
秦毅此言一出,在場眾多文武頓時一片譁然。
下邳之所以易守難攻,便是因為兩面環水可以引沂水和泗水注入護城河,形成一道難以逾越的天然屏障,可是一旦曹操堵住了原本的河道,便會令護城河的水倒灌進城裡,後果不堪設想。
第十五章、功虧一簣
下邳之所以易守難攻,便是因為兩面環水可以引沂水和泗水注入護城河,形成一道難以逾越的天然屏障,可是一旦曹操堵住了原本的河道,便會令護城河的水倒灌進城裡,後果不堪設想。
在座的文武官員都不是傻子,在事情沒有揭破之前他們也許沒有想到,可是一旦秦毅隨意提點了一下,他們就立刻明白這其中的危險。在洪水這種大自然的暴力面前,個人的力量是十分渺小的,而且大水淹城帶來的種種災難,也將是他們所難以承受的。
“曹賊如今好歹也竊據大漢丞相之位,更自詡大漢正宗,應該不會再做出如此有傷天和之舉了罷!”王楷雖然口中說著這番話,可其實他自己心裡都不怎麼相信。誰不知道,五年前就是曹操在徐州犯下累累罪行,殘忍屠殺了數十萬徐州百姓,將沂水染成了血色,讓泗水也為之斷流?
“王別駕此言差矣!”聽到王楷那番話,陳宮也終於不再淡定,他可是親眼見證過曹操是如何心狠手辣斬殺呂伯奢一家老小的,當即一針見血的說道:“曹賊一貫心狠手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若說為了謀奪徐州基業而引水淹城,他斷然不會有半分手軟。”
“沒錯,曹賊心腸歹毒,我們絕不能將希望寄託在他會心慈手軟上。”秦毅見呂布麾下第一智囊都開口支援自己的想法,當下更是抖了起來,頗有幾分指點江山的意味,精神抖擻的說道:“兗州近幾年天災不斷,曹賊的日子其實也並不好過,他既然還敢貿然出兵徐州,除了是想要搶奪徐州錢糧之外,更重要的就是除掉主公這個心腹之患。為了儘快達到這個戰略目標,相信曹賊定然會不擇手段,主公不得不防啊!”
“哼!”呂布不屑的冷哼一聲,渾不在意的說道:“不就是水淹城池嗎?吾有赤兔馬,渡水如履平地一般,又何懼之有?曹賊若技止於此,此番某定要他死無葬身之地也。”
熟悉三國的人都知道,呂布確實不是一個雄主。他不但耳根子特別軟容易受枕頭風影響,而且剛愎自用,麾下有陳宮、張遼這樣的大才卻不知道重用,可以說最終的失敗完全是因為他的這個性格造成。
秦毅當然知道一旦呂布認定了一件事,就很難再讓他有所轉變,當下只能顧左右而言道:“主公神勇自然無可匹敵,只是這滿城軍民卻不是人人都有赤兔馬,更不是人人都有主公這身武藝和神勇。況且大水淹城,就算城牆不被泡爛崩塌,河水倒灌入城也極易引發各種病疫,實在不宜冒險。還請主公明鑑!”
“主公,秦長史所言極是。”剛剛和秦毅並肩作戰過的張遼,急忙出聲附和道:“今日,得秦長史襄助,我東門不但抵擋住了曹軍十萬兵馬的總攻,更僥倖小勝了一場,將曹賊數日來積攢的攻城器械盡數燒燬。如今曹賊沒有了攻城器械,難免會心生歹念,只怕這決堤放水之事已然迫在眉睫,還請主公早作決斷。”
“哦?”呂布聞言不由微微一陣錯愕,看向秦毅的眼神也頓時顯得凌厲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