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認識怎麼又知道他身材魁梧、獨眼?”
幫主不耐煩了,一揮手說:“唉呀,王苟說的唄。”
現在是等待開水的早上時間,大家懶散地走動以幫助肚子消化稀飯。隨著“轟隆”一聲巨響,鐵門洞開,一個牛高馬大的身影塞了進來,儼然是一堵牆在往前推進。他走路的凜然姿勢能捲起一股微風,一股讓人感到寒意的微風。他沒帶包裹,握緊拳頭逼進裡間。
第一個發現新兵獨眼的是幫主,幫主好奇地盯住他的獨眼看。新兵的目光躲閃了一下,用左拳擋住了自己空洞的左眼。幫主以為自己是號房的老兵,而獨眼是號房的新兵,有了這種錯誤判斷,幫主說話就免不了自作聰明瞭:“你可真是一目瞭然啊。”
獨眼不答話,壓向幫主時像一堵牆那樣倒塌下來。他用一隻手夾住幫主的鼻子,另一隻手捂住了幫主的嘴。幫主在他的重壓下翻滾魚躍,獨眼更加用力,當幫主的掙扎開始減弱時,獨眼迅速抽開自己本來夾住幫主鼻子的手。幫主噝噝的喘息聲就像扎進一枚大釘子的車胎在漏氣,眼睛在眼窩裡像一匹驚馬的眼睛瘋狂地轉動,但他什麼都看不見。獨眼揪住幫主夾克的領子扳向一側,於是九號房的每一個人都看清了幫主死魚般絕望的眼睛。然後,獨眼再次緊緊地夾住了幫主的鼻子。
見幫主危在旦夕,小如擔心會弄出人命來。九爺說:
“不要緊的。如果一個人在窒息狀態下保持完全靜止,那一個男人最多可以堅持九分鐘而大腦還不致遭受永久性損傷;而女人肺活量要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