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你感受不到真正的人情冷暖,也沒有體會別人痛苦的良知。”
“那你為什麼還要為我辯護?”
“為了讓你有機會重新做人。”
柳天久故意殺人案公開審理的那一天,海源市人民法院的法庭裡座無虛席。隨著審判長一聲“帶被告人到庭”,柳天久被法警從邊門帶了上來。柳天久頭髮梳得光亮,看上去斯文而儒雅,他身穿一件淺棕色西裝,雖然沒戴領帶,但裡面的襯衣像領結那樣筆挺地豎了出來。觀眾席發出一聲讚歎,誰都不信這樣儀表堂堂的青年會幹出傷天害理的事。
開庭後,公訴人宣讀了措辭激烈的起訴書。緊接著是法庭調查,重案組的童組長是以本案的鑑定人員身份出庭作證的,他當庭列舉了從現場獲得的物證:一個紅色塑膠袋和一根破舊的皮帶,並作出了說明。童組長還宣讀了鑑定結論:柳天久用皮帶反剪綁住了柳大志的雙手,再用塑膠袋悶死了他。
進入到控辯雙方的辯論階段,公訴人再次簡述了案情,然後以嚴厲的語氣著重指出:
“柳天久論罪應當嚴懲,只有這樣,才能維護社會主義法制,才能平民憤,才能告慰死者的在天之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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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訴人作完陳述後,辯方律師走到了法庭中間。石律師不但有一種氣宇軒昂的風度,而且措辭嚴密,發言給人一種信服感。石律師列舉了柳天久在勞動小學和大火爐職業中專讀書期間種種令人匪夷所思的荒誕行徑,然後以悲天憫人的同情口吻總結說:
“審判長、審判員,我的當事人早在童年時期就表現出孤獨、缺少同伴、社交焦慮、過分敏感、言辭怪僻而刻薄、令人感覺古怪的人格特徵。前面所舉的例子說明,我的當事人不願與他人建立親密的關係,因為他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