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前,方圓和楊曼拿著手中的筆記一板一眼地彙報著有關情況。
正當姚長青想開口講話的時候,他放在自己上衣口袋的手機響了起來。姚長青接通了電話,停了一會兒,臉上的神情頓時凝重起來。楊曼連忙問:「姚隊,什麼情況?」
「區國稅局的一名男幹部死在宿舍了!」
方圓和楊曼都萬分震驚,這還真的邪乎了,僅僅一天的功夫,就發生了兩件死亡案件,也未免太巧了吧!
姚長青將煙往地下一扔,「還愣著幹啥,全部給我上車去!」
警車再度開動,向安亭區駛去,楊曼在車後問姚長青:「姚隊,電話那邊怎麼說?」
「死者叫陳俊鋒,區國稅局的二科副科長,從現場情況來看,頸部有割傷的痕跡,還留下了遺書。老王他們幾個已經到了國稅局宿舍。」
姚長青口中的「老王」,就是安亭區刑警隊副隊長王學琦,如果是普通的案件,刑警隊只需調撥兩三個人過去,可如今這政府機關人員死在了宿舍裡,事情非同小可,區刑警隊只能全體出動了。
夏天的傍晚,涼風徐徐,警車在公路上飛快地行駛。可是車子上的方圓心中卻很不平靜,他有某種預感,自己將可能會在這些案件上越陷越深,無法再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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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長青駕駛著警車,七拐八拐轉到了區國稅局宿舍的大門口,門口已經停放了好幾輛的警車。方圓他們下車以後,迎上了早就在此等候的趙瑤。
安亭區刑警隊裡有兩名女警,一名就是楊曼,另一名就是趙瑤,雖說兩人同年進的刑警隊,但在為人處事上,卻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性格。如果楊曼是火的話,那麼趙瑤就是冰,青春靚麗的她,平時總是那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她也因此被區局的人暗地裡叫做「冰美人」。和楊曼一樣,趙瑤的來頭也不小,所以局裡的人還不敢像對待方圓那樣冷處理她。但是好事者已經將方圓和她視作刑警隊的極品人物,頗有一點「金童玉女」的味道。
走過宿舍的大門時,方圓注意到大門管理處並沒有保安,趙瑤解釋,「物業公司和宿舍住戶發生了糾紛,從上個月開始,這裡已經沒有保安把守了。」
趙瑤在前面帶路,姚長青他們三個尾隨著,徑直來到了國稅局宿舍B 棟的407房。房門已經開啟,刑警隊的人已經在裡面忙碌開了,現場勘探,取證,拍照……
方圓走進了死者所處的書房,看到陳俊鋒的屍體坐在書桌前的椅子上,頭部倒在了桌面,歪向了右邊,臉上的神情很平靜。陳俊鋒的左側頸部被切開,鮮血沿著傷口淌了出來,在桌面留下了好大一片驚心動魄的血跡。
陳俊鋒的右手拿著一柄鋒利的小刀,看樣子,他是用右手持刀割斷了自己的左側頸部而死的。
桌子上還有一個不鏽鋼的保溫瓶,沒有瓶蓋,瓶子裡剩下陳俊鋒沒有喝完的水。在陳俊鋒的上身下面,壓著一篇文字,方圓知道,那就是姚長青剛剛提到過的遺書。
方圓在書房裡仔細勘查了好幾遍,都沒有發現其他重要的線索,他心有不甘地踱出房門。楊曼正在客廳詢問著一名年輕秀麗的女子,不時地寫著筆記。
令方圓印象深刻的是,這位女子一身潔白的衣服:短袖襯衫,及膝裙子,配上她那潔白的肌膚,宛如一株百合花,純潔而典雅。
女子面露戚容,目光呆滯,但是在敏銳的方圓看來,這呆滯的目光裡面,還有一絲解脫。但是方圓感到很奇怪,為什麼剛才沒有看到她呢?
方圓走過去,聽見女子對楊曼說:「今天下午我從醫院下班,回到家裡,就發現姐夫已經死了,我趕忙撥打110 ……」
方圓打住了女子的話:「你是怎麼一回來就知道了姐夫已經死去的?」
他的話有弦外之音,楊曼不滿地怒視了方圓一眼,女子不受方圓話語的影響,緩緩的說:「平時我一下班,就去廚房做飯,做好飯以後,我會去書房叫姐夫出來吃飯。今天我把飯做好了以後,就去書房叫姐夫,結果就看到姐夫已經死了。」
楊曼接過女子的話:「剛才她帶著我去廚房看了一下,那裡的確有已經煮好的飯菜。」
方圓接著問,「你在醫院擔任什麼工作?你大概是什麼時候下班的?」
「我在濱海市第一人民醫院擔任ICU 病房的護士,我們一般在下午五點半的時候下班。」
女人的語氣很鎮定,並沒有任何的慌亂。
方圓想了一想,找到了一個新的問題,「你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