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那不堪回首的過去,掩飾成充滿了人生光輝軌跡的神話?
「菩提本非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想到這,方圓開懷了些許,他站起來,走出病房門。
文曉梅在外面的走廊上注視著他,「圓,我把事情都告訴小蘭了!」
「哦,我知道了!」
走在醫院的走廊上,方圓看著身邊的文曉梅,她的臉上很平靜,那種恬美的感覺讓方圓覺得她身上彷彿存在著某種聖潔的光芒。可就是這樣一位看似純潔的女子,卻是一位冷酷的兇手,她用自己的醫學知識,把兩個男人的生命給毀滅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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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圓有時甚至覺得,造物主並不全是用慈愛來創造人間萬物,而是往往帶著惡意,更多的時候,他是率性而為,看著俗世裡的人們上演著一出出雞毛鴨血的鬧劇而自得其樂。
不一會兒,兩人一同走出了濱海市第一人民醫院,文曉梅抬著頭,略帶笑意地看著方圓:「圓,謝謝你
今天是小週末,要是以往,方圓在吃過晚飯以後,總是開啟電視機,看大約半小時的電視,然後讀兩個小時的書籍,最後上床睡覺。
但是今天晚上,方圓總覺得內心憋得慌,電視看不進去,書讀起來也索然無味,他的腦海中總是文曉梅的影子,怎麼也揮之不去。
從一年前開始認識文曉梅,到今天知道她患上了絕症,方圓在和文曉梅的交往中總是無法掌握住主動權,總有一種被文曉梅玩弄於手掌之中的味道。方圓覺得,他是一個男人,但是卻在文曉梅身上找不到那種男人主導一切的味道,他和文曉梅之間,似有那麼一種情愫在裡頭,可是這種情愫卻伴隨著方圓的憎恨、厭惡在裡頭。
說到底,文曉梅是殺人兇手,而方圓卻從本應將文曉梅繩之於法的執法者一角,轉換成和文曉梅同流合汙的毀滅證據者。這一錯綜複雜的角色轉換和扭曲,讓方圓無法用平常的心態去面對文曉梅和文若蘭。
沒錯,方圓是在逃避,這一年來,他在逃避著外面的世界,逃避著文家姐妹,更加是在迴避著那個不堪回首的雨夜裡的可怕回憶。
方圓此刻想找個地方將自己內心的重重鬱悶發洩一空,他穿好了衣服,走出了家門,漫無目的地一路走過去。
為了上班方便,同時也為了遠離傷心地,方圓在衡水社群租了房子。這一帶可謂是濱海市的紅燈區,各型別、各檔次的Se情場所充斥其中,不少男人都愛來這裡尋歡作樂。如果外地人來濱海市,沒有去過衡水的話,那肯定會被別人笑話了。
衡水既然如此「大名鼎鼎」,以至於現在濱海市的人們一吵架,總會詛咒對方,「你家就是衡水的!」
被罵的一方也不甘示弱,馬上回敬,「你們全家祖宗十八代才是衡水的!」
方圓平素對這一帶的眾多「娛樂場所」均是敬而遠之,但是今天晚上,被文曉梅活活精神上折磨了一年的方圓,決定也放縱一回。
方圓在一家家「娛樂場所」前經過,但是這些場所的女孩子們,長相很是一般,當然無法勾起方圓的「性趣」。
正當方圓惱火地找來找去的時候,他一抬頭,就看見了面前一家酒吧上面掛著「一剪梅」三個大字。好啊,「一剪梅」是梅,文曉梅也是梅,看老子不活活把你們這些都帶「梅」的騷逼們全部幹翻!一想到這,方圓的小弟弟雄赳赳地挺立起來,被褲子緊緊摩擦得發痛。
「一剪梅」門口站著兩位穿旗袍的小姐,她們看到方圓走過來,立即熱情地招呼起來:「老闆,你要尋什麼樂子?」
「給我開個房!」
方圓很直截了當。男人來這一類的地方,難道只是找個女人陪自己喝酒?所以方圓也不玩虛的,在他看來,起碼在這裡明碼實價,各取所需,男女雙方做足安全措施以後,盡情地發洩,而後第二天一早相忘於江湖,那是再好不過的事情!去你媽的愛情,去你媽的始終如一!
其中的一位小姐見怪不怪地帶著方圓順著樓梯走上了酒吧的三樓,這層樓上有五六個獨立的房間,方圓選了其中的3 號房。小姐開啟房門,請方圓到椅子上坐下。
小姐隨後遞上一本花名冊,「老闆,你想點幾號?」
方圓隨意翻了翻,大多都是平常貨色,倒是27號看上去十七八歲,十分秀氣。方圓指了指27號,「就是她了!」
小姐笑了起來:「老闆,你真會挑,27號是個雛兒,今天還是第一次上班,到時你得多多照顧一下她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