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組織起「鹽竿子」,特意在靈山衛到逢猛鎮的半路上攔截,如果到時候對方按照規矩來辦,那麼李孟自會放他們一馬,可要是他們不識抬舉,敬酒不吃吃罰酒,那麼就別怪「鹽竿子」不客氣了。
下午時分,這股海州的私鹽販子運載著大批鹽貨,慢慢地從靈山衛走來,卻發現前方的道路上,一夥手持長竹竿的人攔住去路,為首拿著一柄鐵槍的正是李孟!
海州鹽販子的頭目知道,這回自己可真的是碰上了「李二郎」這個狠角色了,但是「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出來混的,遲早要還,就算不樂意,也只能硬著頭皮頂上去。他走到李孟面前,拱了拱手:「不知兄弟是哪條道上的,可否行個方便?」
李孟冷冷地說到:「膠州鹽竿子!人可以走,但是貨就要留下!」
頭目聽畢,眼睛裡不經意地流露出一股狠勁,「兄弟,今日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李孟一字一句地說:「我再說一遍,要麼留下貨,要麼人和貨全部留下!」
「李孟,你不要逼人太甚!別人怕你,我可不怕你!別到時候大家一拍兩散,兩敗俱傷!」
私鹽頭目氣急敗壞地怒吼起來。
李孟怒目圓睜,「留下貨,人可以走!不留下貨,你們誰也回不了海州!」
頭目一聽,怪叫一聲,突然用左手從腰部拔出一把短小匕首,猛地刺向李孟的腹部。可沒等頭目的匕首近身,李孟伸手扭住了他的左手,用力一扭,竟然硬生生地將這人的左手脫了臼。李孟用力一踩,頭目的左腿小腿立刻被踩斷。私鹽頭目倒在地上,痛得翻來覆去,不停地嚎叫。
見到頭目倒地,海州鹽販們紛紛從推鹽貨的獨輪車裡抽出明晃晃的腰刀,狂呼亂叫地直撲上來。李孟的「鹽竿子」到底沒有經過真刀真槍的洗禮,一看見這陣仗,不少膽怯的手下,站不住腳,扔下手裡的長竹竿,一個勁的往後潰逃。
一會兒工夫,「鹽竿子」裡已經有十來人當了逃兵,李孟知道,如果再這樣下去,等待自己的將是最徹底的失敗命運。他怒喝一聲,將手中的長鐵槍直往前伸,率先衝進了海州鹽販子裡。
在敵群中的他,彷彿一尊殺神,用鐵槍無情地攫取著生命。他的動作又快又很,每一槍刺出去,幾乎都能刺中一名敵手的咽喉。李孟一口氣刺出了五、六槍以後,地上已經倒下了四名海州鹽販子。在李孟的身先士卒下,膠州「鹽竿子」們終於止住了潰逃的頹勢,齊聲吶喊著,由趙能率領著,衝殺上來。
見勢不妙的海州私鹽頭目從地下朝手下大喊:「擒賊先擒王,殺了李孟,鹽竿子們就輸定了!」
他的話一出,十餘名私鹽販子圍住了李孟,將李孟和其餘的「鹽竿子」分割開來,然後一起揮刀砍向李孟,李孟舉起鐵槍,左招右架,十餘人也一時近不得身。雖說李孟武藝精湛,可是雙拳難敵四手,在用鐵槍一連撂倒了四人以後,他的左肩中了一刀,鮮血汩汩的流了出來。
李孟忍住劇痛,發一聲喊,鐵槍橫地一掃,格開了兩柄砍向自己的刀刃,掉轉槍頭,一槍就把兩個海州私鹽販子從前到後穿了個透心涼。拔出槍頭的李孟環視四方,發現他周圍還剩下五名敵人。
這五人眼看李孟如此神勇,均膽戰心驚,哪裡還敢上前送死啊?私鹽頭目情急之下疾呼:「兄弟們,反正都是死,和李孟拼了!賺一個夠本!」
五人一聽,狂吼起來,揮刀砍向李孟,李孟把槍一橫,擋住兩柄刀的砍劈,飛起兩腳,將這兩人踢倒在地,然後挺槍直刺,又刺倒迎面而來的一人。可是,最後兩人的兩刀卻砍中了李孟,一刀砍在左小腿,一刀刺在了李孟的右肩。
劇烈的疼痛霎時吞噬了李孟還殘留的清醒,負傷的他猶如一頭受傷垂死的野獸,咆哮起來。他轉過身子,舉起槍槓,往下重重一擊,將其中一名偷襲者的頭顱砸得粉碎,腦漿流了一地,然後一扔鐵槍,撲到了剩餘的一人,從地上隨手揀起一把腰刀,一刀切開了他的咽喉。
噴湧而出的鮮血,將李孟的整個臉龐染得鮮血淋漓。李孟掉轉身,往那兩位被踢倒在地,無法動彈的海州鹽販子身上各補一刀,了結他們的性命。然後,他踉踉蹌蹌地走到私鹽頭目的面前,私鹽頭目急忙告饒:「李大爺,李大爺,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多多得罪,還望您能大人不記小人過,饒小人一條狗命吧!」
李孟冷笑起來:「你說呢?」
這時的李孟,面容猙獰恐怖到了極點,一張血臉,如同地獄放出來的惡鬼,私鹽頭目一個勁地求饒,李孟不為所動,舉起了腰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