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猛的翻了上去,大殿內又傳來一陣陣啪啪的聲音,還有一陣陣嬌吟之聲。
宇文剛第二次見到宇文蓉是在秋水閣的地方,這是宇文蓉的寢殿所在,地方靠近太液池,夏季的時候極為涼爽,宇文剛走進秋水閣,心裡在讚歎此處風景的同時,卻是對前朝充斥了怨念,若不是楊堅,或許這個時候宇文家還在享受著榮華富貴,自己或許也會居住在這樣的地方,哪裡有李信的份。
“姐姐。”大殿之中,宇文剛看見宇文蓉面色紅潤,嬌若芙蓉,臉上更是堆滿了笑容,在一邊,李承謙也在玩著玩具,心中頓時放鬆了許多。
“三弟,坐吧!”宇文蓉指著一邊,說道:“丞相本來是要來見你,只是國事繁忙,才讓我將你招了進來。”
“這個小弟自然是知道的。”宇文剛連連點頭,知道眼下的他還沒有到李信接見兩次的地步,不過,以後,那就說不準了。
“這些年若非父親,恐怕我和承謙兩個孤兒寡母在高昌,還不知會過什麼樣的日子,雖然不會有生存的威脅,但是肯定會遇見欺上瞞下的事情,也就是父親和族人來到高昌,讓我們母子過著太平的日子。這些,回去之後,代我謝謝父親。”宇文蓉指著遠處的幾個侍女,說道:“這些都是丞相讓我準備的禮物,送給父親吧!”
“大家都是一家人,丞相之禮太重了。”宇文剛望了過去,只見那些侍女手上或是捧著黃金,或者是蜀錦,或者錦袍等等物,雖然不怎麼貴重,宇文家家大業大,也不在乎這些東西,但是到底是李信所賜,那就是一種心意,宇文剛臉上的笑容又多了一些,但是同樣,也將李信看低了一些。
宇文蓉將宇文剛的神情看在眼中,心中嘆了口氣,說道:“丞相說了,他的登基時間越來越近了,父親也是外戚,也應該來京師,你看父親什麼時候來京師?”宇文蓉斟酌了一下,最終還是婉轉的提了提。
“這個就不用了吧!高昌關係甚大,父親的身子骨你也是知道的,恐怕不能長途跋涉來長安啊!”宇文剛面色一愣,強笑道:“不如等日後高昌局勢穩定下來,再來拜見天子也不遲啊!”他所謂的局勢穩定實際上指的就是宇文世家佔據高昌,或者李信直接冊封宇文崇道為高昌王的時候,再來拜見李信。
“怎麼?父親真想當高昌王嗎?也想學著前朝楊堅的樣子,搶奪自己外孫的封地嗎?”宇文蓉冷哼哼的說道:“不要以為我深居宮中什麼事情都不知道,你和父親真的沒有和突厥人聯絡在一起?還有,在我們來長安的途中,中間少了一個人,他真的是生病了?我看是有其他的事情吧!”宇文蓉面色陰沉,宛若寒冰一樣,望著宇文剛。
宇文剛面色一變,陰沉的說道:“丞相這是什麼意思?是卸磨殺驢嗎?我宇文家為高昌可是立下汗馬功勞的。姐姐,你也是宇文世家的人,可是要為宇文世家說話啊!”
“丞相眼下並不知道這些事情,但是並不意味著以後不知道,錦衣衛偵騎遍佈天下,丞相的目光還沒有放在西域,但是遲早他會知道高昌的一切,那個時候,他可是不會在乎宇文家是外戚,你也是帝王血脈,為了皇權,莫說是外戚,就是父子也能自相殘殺的。記住了,有些東西不是他想碰就能碰的,否則的話,前面的高昌王麴伯雅就是前車之鑑。”
宇文剛聽說李信還不知道這一切,頓時鬆了一口氣,拱手說道:“姐姐的話,小弟知道了,等回去之後,自然會稟報父親。”實際上他心中卻是一陣冷笑,等到他回去的時候,恐怕宇文崇道已經勾連好了突厥,甚至李趙那裡也已經聯絡上,就算李信想對高昌動武,恐怕也得忌憚一二。
“那自然是好事,記住了,不要讓我難做,只要承謙以後有出息了,難道還少了宇文家的富貴嗎?”宇文蓉點了點頭,叮囑道。目光深處卻是露出一絲惋惜來,她如何沒有看出來,自己的弟弟剛才是心口不一,剛才的話,也不過是忽悠自己,實際上,宇文家想幹什麼,宇文蓉也能猜到一些,只是以前是看在血緣的份上,宇文蓉並沒有說什麼,而且,自己和李承謙還在高昌,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但是現在不一樣,自己已經離開高昌,來到長安,還有什麼能夠讓自己顧忌的呢?就是李信的恩寵了,既然為李家婦,就要為李家考慮,為自己的兒子考慮,宇文家若是觸犯了自己兒子的利益,那就不要怪她不念血脈親情了。
她所說的這樣一切,都是李信昨天夜裡在床榻上吩咐她說的,在擔心之餘,宇文蓉知道李信絕對是不會允許宇文家在高昌的所作所為,現在不動手,並不代表著以後不動手。宇文家能不能繼續生存下去,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