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還不如聽從杜如晦的安排,去裴世矩府上。
“夫人放心,屬下已經讓李靖將軍快速回城防守,相信夫人很快就會回到大都督府了。”杜如晦寬慰道。
“如此甚好。”李芷婉點了點頭,趕緊讓人將大都督府中重要的東西收拾了一番,然後讓人去城外接姚慕雪,讓她也去了裴世矩府邸。
大業十一年二月九日,涼州鷹揚司馬李軌在涼州起兵,他命人傳檄西北,數李信十大罪狀,矯詔起兵,傳之整個西北,命西北各地有識之士,一起反對李信。李軌在涼州很有聲望,片刻之間,召集了數萬之眾,坐鎮涼州,瞬間就截斷了蘭州和西域的通道,整個西北震動,蘭州城內一日三驚。西域都護府治下的羌人、吐谷渾人等少數民族紛紛有不穩的跡象。
“將軍,現在是不是應該出兵涼州了。若是不收回涼州,大都督的糧道就會斷絕。”中軍大帳中,宗羅睺有些擔心的望著李靖,李靖雙目似睜似閉,唯獨只有一道精光閃爍,開合之間,一絲威嚴,壓的大帳內眾將不敢說話。
“我們手中的兵馬雖然比較多,但是多是傭兵,這些人中或是吐谷渾的。或是羌人的,我們現在用這樣的兵馬去進攻涼州,你認為有取勝的可能嗎?”李靖面色陰沉,低聲說道。
宗羅睺等人卻是低聲不語,李信所組成的傭兵,有許多是西北的少數民族兵馬,現在羌人和吐谷渾等民族都有不穩定的趨勢,甚至還有人說李軌與吐谷渾人關係很不錯,很難想象。大軍正在對涼州下手的時候,吐谷渾人卻在背後動手,大軍必定會死傷慘重。
“那將軍的意思是?”宗羅睺望著李靖說道。
“我們真正掌握的兵馬有多少?”李靖仔細盤算了一下,說道:“才一萬人。這才是我們真正依賴的人,我們就用這一萬騎兵解決涼州問題。去,將所用的傭兵都解散,讓他們回家。就算不能讓他們和我們一起戰鬥,也不能在他們不知情的情況下,剿滅他們的部族。”
“將軍。實際上,參加我們傭兵的人雖然是有吐谷渾人,但是這吐谷渾人中有不少我們的人,也有反對我們的人,真正反對我們的人是不會加入我們傭兵的,而支援我們的人肯定支援我們剿滅涼州,剿滅那些吐谷渾人的。”宗羅睺想了想說道。
“你說的不錯。”李靖聽了很高興,說道:“所以我們才將他們放回去,你明白嗎?”
宗羅睺面色一愣,他是參加了隨營軍校,雖然學得了一些東西,但是距離李靖的軍事水平還很遠,不知道李靖為什麼要這麼做,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們的敵人不在外,而在內。”李靖擺了擺手說道:“告訴下面的兄弟,我們的敵人是涼州李軌,下一站就是對付涼州李軌。還有,朝廷已經知道李軌造反的訊息,已經派遣了大將軍屈突通率領大軍五萬前來蘭州,距離蘭州不過十日路程,相信,我們剿滅涼州李軌也是指日可待的。”
“朝廷的援軍即將到達?”宗羅睺面色一愣,神情歡喜的問道。
“不然的話,本將軍為何置蘭州不顧,專門對付涼州李軌呢?大都督畢竟是朝廷重視的大都督,皇上很信賴他,一個李軌,矯詔本身就是死罪,更何況還想造反,那已經是滅九族的大罪了。”李靖目光中閃爍著一絲威嚴,說道:“現在吐谷渾和羌人中有不少部落不穩,去告訴那些弟兄,回去之後讓各自的族長們認真選擇,不要為一時的勝利和失敗所衝昏了頭腦,這西北還是大隋的天下,一個李軌是改變不了大勢的,一旦大軍前來,就是身死族滅的下場。若是有弟兄願意脫離族眾,本將軍會請大都督做主,讓他自己建立一個屬於自己的部落,將大戰之後,所收穫的俘虜送給他,做他的族眾。傳令吐谷渾、羌人,凡是支援大都督的將會獲得草場、部眾,那些敢於反對我們大隋統治的,天兵一到,必定是身死族滅。本將軍不介意舉起自己的屠刀,斬殺一些敢於反對大都督的敵人。”
“是。”宗羅睺身形一陣顫抖,面色也有一些蒼白,趕緊退出了大帳,跟在李靖身邊,宗羅睺卻是知道李靖的作風,雖然表面上很仁慈,可是一旦動手,那就是毫不留情。宗羅睺不敢怠慢,趕緊將李靖的吩咐說了下去。
?“哎!不知道蘭州的情況如何。”李靖鋪開面前的紙張,將自己的做法和建議寫了出來,命人快馬送到蘭州,根據他和杜如晦兩人的分工,自己負責剿滅李軌,主持涼州之事,蘭州卻有杜如晦和裴世炬兩人負責,與李靖手握大軍不同的是,蘭州並沒有多少的兵馬,這才是讓李靖擔心的地方。
且不是蘭州的情況,李靖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