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心裡面還有些膽戰心驚,這個時候聽了李淵的封賞,心中頓時鬆了一口氣。尤其是徐世績,雖然官位、爵位沒有變化,可是總比以前在黎陽的時候要好,最起碼能找到組織了。
“秦王。”李淵望著李世民,面色平靜,目光中露出一絲殺機來,最後化成了一聲長嘆。
“兒臣在。”李世民心中苦澀,面色灰白,出列跪在大帳之中。低著頭,他極為後悔,早知道如此,就不會來這裡。只是不會來這裡又能去哪裡呢?會背叛自己的父兄嗎?
“朕的五位內侍去了哪裡?”李淵聲音平淡。大帳內一片平靜,氣氛陡然凝重起來,李世民殺了五個內侍,在朝野上下眾人都知道。現在李淵這個時候提出來,明擺著就是要秋後算賬了。
“父皇,這”
“父皇。從幷州到河北,還要經過竇建德的地盤,或許這五個人已經為竇建德所殺。”李建成出列說道。
李世民很驚訝的望著李建成,按照道理,這個時候李建成應該乘勝追擊,沒想到這個時候還來保住自己,這是他真心想到李建成會幫助自己說話,他神情一愣,很快就明白其中的道理,一方面李建成還顧念著兄弟之情,還有一個就是平衡,李淵需要的是朝廷平衡,大兒子和二兒子之間的平衡,李世民若是倒了,李世民也好不得哪裡去。
“太子殿下,您顧念兄弟之情固然是好,可是事實就是秦王為了貪功,擅自殺了皇上的派出的內侍,此乃是大不敬,李信率領大軍來此,連續攻下了河東、霍邑,即將兵臨晉陽,這個時候秦王手握重兵,不前來援救晉陽,嘿嘿,皇上,老臣這就懷疑秦王的用心了。”裴寂出列說道。他洋洋得意的拿出崔叔重命人送來的書信,說道:“皇上,這是博陵崔家派人送來的信件,上面很清楚的記載了秦王殺害內侍的過程,還請皇上明察。”
“對,父皇,兒臣看二哥這不僅僅是殺了內侍那麼簡單了,他這是另立朝廷,就是看著李信攻破河東、霍邑,最後連晉陽都攻下了,而他卻能縱橫河北,擊敗竇建德,甚至取父皇而代之,其狼子野心讓人恐怖,兒臣建議,秦王應該剝奪爵位,逐出宗廟,貶為庶人。”李元吉出列陰森森的說道。
“父皇,僅僅憑藉一封書信就能指責秦王不成?兒臣以為不妥。”平陽公主終於忍不住出列說道:“世民就算有錯,但是數萬大軍想要快速回到幷州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世民能將數萬大軍完完整整的帶回幷州,兒臣就以為是大功一件。”
“三娘,不要忘記了,若不是秦王無能,徵南之事怎麼會失敗?”李元吉面色戾氣頓生,不滿的瞪了一眼李秀寧,這個時候正是殺了李世民的好機會,李元吉豈會讓這樣的機會錯過,想也不想的說道:“李世民無能,連累三軍,兒臣請斬之。”
“那弘農之敗又如何算?”李世民不說話,但是李秀寧卻出言說道:“五萬大軍,一夜之間被俘虜,最後還被李信所利用,裡應外合,奪取了河東,才有了今日的局面,齊王,若是真的算起來,你的罪過可就大了。”
“你。”李元吉心中一陣慌亂,眼珠轉動,說道:“李信從潼關偷襲,為何霹靂堂沒有預警,這才是本王兵敗弘農的主要原因,嘿嘿,連李信都說若不是霹靂堂,他如何能快速佔據弘農,這是秦王的錯。”
“住口。”上面的李淵都聽不下去了,李元吉這個愚蠢的東西,原本是處置李世民的,眼下卻變成了諸子混戰,李淵用厭惡的眼神望著眼前的幾個兒子,心中一陣疲憊,他只是想著削弱李世民的權力,可不曾想了斬殺李世民,殺了李世民,以後讓天下人如何看待他李淵?
“父皇。”李建成有些擔心的跪在在地上,說道:“二弟和四弟雖然有些過錯,但是看在兩人也略有些功勞的份上,從輕發落。”
“父皇,兒臣以為太子所言甚是。”李秀寧也出言說道。
李世民卻是不屑的看了李建成一眼,心中一陣冷哼,這個太子看上去溫文爾雅,有長兄之風,但是實際上,卻是不經意中將自己定罪了,儘管是從重罪變成了輕罪,但是總歸是有罪,反而是他,恐怕會被人認為李建成有兄長的氣度。
“哎,秦王,你有功,朕也是這麼認為的,但是有功絕對不是你違背聖旨的理由。”李淵讚許的眼神的望著李建成一眼,這個孩子也許武略之上或許不如李世民,可是心胸氣度上卻遠在李世民之上,讓他來繼承帝位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兒臣,兒臣知錯。”李世民聽了之後頓時鬆了一口氣,他知道自己或許會遭受處罰,但是絕對不會有大的處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