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面的馬洋洲而來,沙洲就是沙洲,基本上是一馬平川,雖然是下雨天,可是眾人沒有將這暴雨放在心上,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雨水越來越小,從暴雨變成了濛濛細雨。
“父親,這場雨下了之後,天氣就會冷上一些,關中軍隊應該不會進攻了。”許高舉望著天空,有些興奮的說道。
“那可說不定,關中的唐王可不是一般的人物,聽說他最大的敵人是北方大趙的李世民,李世民正在進攻竇建德,兩人都在拼時間,這樣的情況下,唐王未必不會在冬天對我們發起進攻。”許玄徹看的很分明,搖搖頭說道。
“哎,這仗打的最後倒黴都是普通老百姓啊!”許高舉望著身邊計程車兵一眼,自己這邊雖然號稱萬餘人,但是真正精銳的也只有當年跟隨許玄徹造反的千餘人,其餘的人也都是新兵,有的雖然是參與了訓練,但是卻不是精銳,有的甚至還是剛剛才抓入軍隊的,根本就不能算是軍人。依靠這樣的軍隊去和關中精銳戰鬥,勝利的可能性還是很低的。
半個時辰後,父子兩人來到了沙洲西頭的馬洋洲,自有郎將迎了進去,站在箭樓之上,許玄徹望著遠處,江面上黑漆漆的一片,這是黎明前的黑暗,根本就看不清楚什麼,許玄徹卻是輕輕的送了一口氣。剛才父子兩人到了馬洋洲的時候,雨已經停了,就是不知道明天是一個什麼樣的天氣,但是隻要今天晚上度過了,許玄徹心也就安定了許多。趁著雨天突襲的情況也不是沒有。
“父親,我看這個時候秦瓊是不會突襲了。”許高舉望著遠方說道。
“不要說的太早了,今夜下雨,天明之後,必定多霧,這個時候敵人也有可能突襲馬洋洲的。”許玄徹雖然心中一定斷定此事,但是還是不放心叮囑郎將,說道:“明日天明的時候,立刻派人巡視前面的沙洲,看看沙洲上的情況。”
“是。”郎將有些不以為然的應了一聲。在他看來,被敵襲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許玄徹只是膽小而已,只是上峰有命,他也是沒有辦法。
父子兩人巡視一番之後,等到天明的時候,果然發現江面上薄霧升起,父子兩人鬆了一口氣,又領著自己的親兵隊伍離開馬洋洲。
行走不過盞茶時間,忽然有聽見天邊有喊殺聲隱隱傳了過來,許玄徹回頭望去,卻見馬洋洲隱隱有無數火光閃爍,甚至可以聽見喊殺聲越來越大。
“不好,敵襲。”許玄徹猛地想到了什麼,正準備轉身就朝馬洋洲衝過去,指揮戰鬥,卻被許高舉拉住馬韁。
“父親,馬洋洲人少,突然襲擊,必定組織不了有效的防禦,陷落是遲早的事情,父親這個時候應該立刻回龍洲,指揮戰鬥,然後派人稟報江陵。讓皇上派兵來援。”許高舉大聲說道。
“對,對,若非我兒,差點誤了大事。”許玄徹這個時候才驚醒過來,這個時候自己前往馬洋洲根本就改變不了什麼,甚至還會將自己給搭進去,不如現在回到龍洲,點齊兵馬,迎戰來者,命人飛馬告訴江陵,讓他們派遣援軍前來,一起消滅秦瓊。
“走。”許高舉不敢怠慢,趕緊和身邊的親兵護衛著許玄徹朝龍洲殺了過去,而在他們的身後,喊殺聲逐漸增強,又逐漸變弱,只有薄霧之中,火紅沖天而起,燃燒著所有的罪惡。
“快,派人去江陵。”趕到龍洲的時候,許玄徹寫了一封求救信,讓他們趕緊去江陵稟報秦瓊東進的訊息,只是信件剛剛交到親兵的手中,忽然看見東南角火光沖天而起,頓時一下子坐在地上。
“完了,完了。”
許玄徹面色蒼白,東南角是什麼地方,是許玄徹的水師所在,百艘戰船擺放在那裡,他正準備讓人從那個地方渡江去江陵,一旦自己這邊事情不對,還能領著殘兵從那裡奪路而走,現在倒好,敵人首先就燒燬了戰船,讓他無路可走,就是連書信都送不出去,宛若一道晴天霹靂砸在他的頭頂上,不知道如何是好。
“父親,秦瓊率領大軍殺過來了。”門外,許高舉也有些慌張的說道。
“好一個秦瓊,先是斷我的後路,這下又殺上門來了,真是可惡。”許玄徹猛的站起身來,推開親兵,大聲說道:“整軍備戰。”現在自己的後路已斷,許玄徹面對只有決一死戰,或者就是投降,根本就沒有其他的選擇,在這個時候,想要泅渡過江,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秦瓊望著前面的龍洲,龍洲不能算是城,只能算是一個塢堡,小鎮子,唯一不同的是,外面建了軍營,綿延不絕,約有萬餘人之多。秦瓊望著自己這邊,也是有萬餘人,只是經過一夜的奮戰,將士們疲憊不堪,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