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靂車,儘快的攻佔敵人的營寨。”李世民面色陰沉,冷哼哼的說道:“像這樣下去,什麼時候才能攻進去?”
“是。”房玄齡點了點頭,實際上,李世民的意思很簡單,就是用人命來堆,也要攻破敵人的營寨,只是這一招對付裴仁基真的能行嗎?房玄齡自己心裡沒有底。
果然,如同房玄齡所想的那樣,李世民的瘋狂進攻並沒有給裴仁基帶來什麼壓力,裴仁基仍然是有條不紊的指揮戰鬥,手下計程車兵各自守著各自的地方,弓箭手、盾牌手、長矛手等等,護衛營寨。
大戰一隻到傍晚的時候,李世民才命人鳴金收兵,而廝殺了一天的唐軍也恢復了安寧,裴仁基命人將灘塗上的屍體焚燒埋葬之後,一把火燒了趙軍辛苦搭建的浮橋,可以說,李世民第一天的工作並沒有得到實質上的進展。
“李世民這下是瘋了,就是不要命的強行進攻。”回到中軍大帳的裴仁基對杜伏威說道:“今天我們的人也損失了不少,雖然比不上李世民,但是李世民的人馬更多,恐怕是不好對付啊!”
“陛下和大將軍的兵馬很快就要到了,這一次是對付李世民,李世民逃脫不了被我們圍困的命運。”杜伏威卻不怎麼緊張。
“不管怎麼樣,李世民若是看不透眼下的局面,算是栽了,就算陛下的兵馬因為突厥人的緣故,不會及時趕來,但是大將軍的兵馬肯定很快就會到來。”裴仁基嘆了口氣,說道:“還是大將軍的名聲厲害,這麼長的時間,憑藉大將軍的大纛,硬生生的支撐到現在,等到李世民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遲了。”
“可惜了李世民。”杜伏威也嘆息了一聲,說道:“若是當初李世民能早點上位,或許天下的局勢就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陛下也不會輕鬆的奪取天下。”
“明天,或許他還會進攻的。”裴仁基嘆息道。
第二天,果然再次迎來了李世民的瘋狂進攻,雙方在官渡廝殺了一天,鮮血將整個黃河河面都染紅了,但是李世民還是沒有佔到便宜,每次對方的防禦搖搖欲墜的時候,總是有一隻生力軍出現,挽救了大局。
回到大營內的李世民,靜靜的看著眼前的地圖,在官渡一帶,紅色的一塊,密密麻麻的佔據著許多位置,這是他的防禦圖,但是在紅色之外,有兩條黑色的線條,其中一條已經逼近官渡,這是李靖的大軍,李靖的十幾萬大軍已經逼近官渡,大軍渡過黃河之後,沿途的城池紛紛投降,可以說,山東大部和河北部分領土已經失陷,不過數日之間,李靖的大軍必定會殺到黎陽。
“玄齡,現在撤軍如何?”李世民忽然嘆息道。
“殿下是擔心李靖的大軍?”房玄齡看出了李世民的擔心,想了想說道:“殿下,只要擊敗了眼前的敵人,攻陷滎陽,就沒有任何問題了。”
“不,你說錯了,裴仁基的援軍來了。”李世民搖搖頭說道:“我們上當了。裴仁基手中絕對不僅僅是這麼點人馬,身後還有一隻軍隊,埋伏在左右,每次當我們就要擊敗對方,攻入大營的時候,就會有新的力量加入其中。”
“殿下的意思是?”房玄齡有些擔心的望著李世民。
“撤到幽州。”李世民走到地圖前說道:“將京師也遷到幽州,聯合高句麗和突厥人,在幽州和李信決戰。”李世民已經感覺到來自各個方面的壓力了,若是再不撤退,自己面臨的就是三面圍剿,就算自己的本事再大,面對這種情況,也是迴天無力。
“恐怕陛下那裡不會同意的。”房玄齡低聲說道。
李淵是一個高傲的人,第一次遷都已經很難得了,第二次遷都,那大趙還有威信可言嗎?失去了河北,失去了山東,僅僅只剩下幽州,還有多少人能夠信服李淵,支援李淵的,山東世家和追隨李淵的部分關隴世家是不會答應的。
“只要有一線生機,那就必須要做。”李世民咬牙切齒的說道,他更加重視的是實際,重視的是最後的結果,只要有一線生機,李世民就要去做。
“既然如此,臣這就安排退兵的事情。”房玄齡嘆息了一聲,下去安排退兵不提。實際上眼下這種情況,就算是房玄齡,也沒有任何辦法,只能是同意李世民撤兵的決定,只是撤兵真的是那麼容易嗎?
第二天一大早,裴仁基和杜伏威兩人已經做好了迎接李世民瘋狂進攻的準備,可是等了兩個時辰,也不見對面的進攻。
“李世民恐怕已經發現了援軍,這個時候準備撤退的事情了。”裴仁基有些擔心的說道。
“將軍準備怎麼辦?想要跟在後面追擊,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