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光祿大幅看上去比較清貴,但是手中卻沒有任何的權力,這也讓他極為懊惱。
這次裴世矩接手的是一樁大案,一旦告破,恐怕朝中將會出現大量的位置,自己這個銀青光祿大夫也有機會掌握大權。
“你認為此事關係何人?”裴世矩睜開雙眼,一絲智慧的光芒一閃而過,望著自己的兒子說道。
“孩兒以為,此事看上去是工部的問題,但是孩兒更加擔心的是另外一回事。錦衣衛號稱能掌控天下,天下大大小小的事情他們都知道,有人曾經笑言,自己晚上在哪個小妾房間睡覺錦衣衛都知道,可是這假幣陛下還是在汴州發現的,這都什麼時候,錦衣衛難道都不知道?孩兒認為不大可能。”裴宣機想了想還是咬緊牙關說道:“孩兒更加擔心的是錦衣衛。”
“嗯。”裴世矩點了點頭,目光深處露出一絲讚許之色,說道:“你能想到這一點已經很不錯了,說明這些年你也有所長進。”
“父親,既然如此,為何不將那些工匠換一個地方呢?若此事真的與錦衣衛有關係,孩兒想,這個時候他們已經動手了。一旦那些工匠們丟了性命,父親想查這件事情恐怕就很難了。”裴宣機有些擔心的說道。只是他迎面而來的卻是裴世矩那怪異的笑容,頓時明白了什麼。
“走吧!時候也差不多了。”裴世矩拿起旁邊的柺杖,顫巍巍的站起身來,然後指著几案上的寶劍,說道:“走,我們去殺人去,嘿嘿,這些傢伙可是嘴巴硬的很,想要對付他們,得要讓比他們更加陰狠的人來。”
裴宣機心中一陣嘀咕,他想不清楚,在朝廷之中,還有誰比錦衣衛更加的陰狠,他不敢怠慢,趕緊雙手拿起寶劍,讓其靠著肩膀,跟在裴世矩身後,緩緩的出了裴府。
“老大人。”父子兩人剛剛出了府邸,就見一輛漆黑的馬車停在府前,還有一個面白無鬚的年輕人站在馬車邊,朝裴世矩行了一禮,聲音有些尖細,甚至還有一些陰冷。
“內侍。”裴宣機掃了對方一眼,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他感覺到對方身上的氣息為何如此的陰森了,這種氣息只有宮中的內侍才有的。
“走吧!”裴世矩看了自己兒子一眼,深深的嘆了口氣,才將裴宣機從驚駭中驚醒過來,趕緊扶著自己的老子上了馬車,自己也緊隨其後。父子兩人坐定之後,裴宣機正準備詢問什麼,但是見自己老子微微閉上了雙目,頓時也就識相的不說話。
馬車緩緩而行,馬車內一片黑暗,也看不見半點陽光,裴宣機只是感覺到外面的吵鬧聲越來越少,最後幾乎都沒有了,只有車軲轆聲響起,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見馬車停了下來,接著車門開啟,裴宣機首先跳了下來,望了四周一眼,卻發現是一處園林之中,只是也不知道來到了何處。
“宣機。”身後傳來裴世矩的聲音,這才想起裴世矩還在車上,趕集上前將裴世矩攙扶了下來。
“父親。”裴宣機忍不住打量著周圍一眼。
“閉嘴。”裴世矩瞪了他一眼,嚇的裴宣機不敢說話。
“裴老大人請。”這個時候遠處角落處一個聲音傳來,裴宣機望了過去,卻見前面的一扇牆壁緩緩而動,露出一扇大門來,只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真是乾陽殿大太監宋和。
“嗯。”裴世矩緊了緊自己身上的衣服,就要走了過去,裴宣機也不敢怠慢,正準備跟隨其後,卻見裴世矩伸出乾枯的右手,從他手上取過寶劍,擺了擺手,說道:“你在這裡等著。”
裴宣機右手一伸,正準備說什麼,卻見宋和目光中閃爍著一絲陰冷,嚇得再也不敢說話了,只能靜靜的站在那裡等著。
他看了看四周一眼,雖然周圍是園林,可是卻讓他感覺到周圍有一股陰森的氣息,讓他忍不住跟著後面緊了緊衣服,有些擔心的掃了周圍一眼,最後望著遠處的牆壁一眼,牆壁已經緊緊關閉,就算是裴宣機也不知道牆壁背後是什麼。
“皇上恐怕除掉錦衣衛外,還有一個衙門,這個衙門恐怕是專門監視錦衣衛的,不然的話,也不會出現這樣的一群人,應該都是內侍組成的。皇上當年恐怕早就有了準備,也是防備錦衣衛內部出了事情。”裴宣機暗中思索道。
裴宣機心中頓時是不寒而慄,望著遠處的石門,好像感覺到裡面隱藏著一個洪荒巨獸,一旦放出來,就能吞噬天地一樣。
他對李信的做法很是不解,王者就應該心胸寬廣,不應該做什麼陰司,錦衣衛暫且不說,當年是為了對付霹靂堂的,而且為軍中立下了不少的功勞,只是眼前的這個陰司機構,好像是由內侍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