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師所言甚是,眼下武威城內許進不許出,我等雖然猜測嚴飛已經造反,只是不知道里面的情況,著實有些惶恐,這到底是嚴飛自己的決定,更或者是嚴肅的決定,末將等也不知道如何是好?莫非法師知道?”徐毅有些好奇的說道。
“阿彌陀佛,此事恐怕與吐蕃有些關係,貧僧就是從武威而來,現在武威城內漢人將領、士兵都已經被關押起來,掌管大權的是党項族將領和吐谷渾將領,還有一些是吐蕃人,也不知道是從哪裡來的。若不是這些異族供奉我佛者甚多,恐怕貧僧也不會如此輕鬆就能出了武威了。”玄奘和尚平靜的說道:“不僅僅是那些將軍,聽說嚴肅的二子嚴路已經逃離了大非川,就是害怕被他的兄長所捉,貧僧看來,那嚴肅倒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人,造反者恐怕就是那個嚴飛了。”
“若是如此,說明嚴肅還有點良心。”徐毅冷哼哼的說道。
“不知道兩位將軍,這次進攻武威,當以何人為首?”這個時候,玄奘身邊的年輕人忽然詢問道。玄奘聞言一愣,卻是看了那個年輕和尚一眼,並沒有說話。
徐毅面色一變,正待說話,一邊的阿史那泥孰卻出言說道:“皇上已經命令蘇定方將軍趕來西域,想來很快就能到西域,到時候我等聽候蘇定方將軍調遣。”
“原來是蘇將軍,貧僧許久都沒有見過蘇將軍了,沒想到在這裡就能將見到蘇將軍,阿彌陀佛。”年輕和尚面色祥和,微微露出一絲高興之色。
“小和尚認識大將軍?”徐毅心中雖然惱怒,但是聽了年輕和尚的言語之中,頓時將心中的怒火收了回去,忍不住驚訝的詢問道。
“倒是見過幾面,也算是故人吧!”和尚平靜的說道。
“故人?哈哈,沒想到在這裡居然能碰見故人,讓蘇烈來看看是哪位故人。”和尚話音一落,卻聽見大帳外響起一個聲音,接著就見大帳掀起,一箇中年人大踏步的走了進來,豁然是蘇定方。只見他身上盡是灰塵,臉上的臉上也露出風霜之色。
“末將徐毅(阿史那泥孰)拜見大將軍。”徐毅和阿史那泥孰一見蘇定方趕來,趕緊站起身來,其餘的眾將紛紛拜見蘇定方,現在的蘇定方在軍中威望甚高,除掉李靖和裴仁基外,就是蘇定方,甚至裴仁基的名聲和他也差不了多少。
“定方見過兩位大師。”蘇定方一見玄奘和那年輕和尚,面色一愣,趕緊上前拱手說道:“不知道兩位大師來此,定方失禮了。”
“阿彌陀佛,方外之人當不得將軍大禮。”玄奘和尚看了身後的年輕和尚一眼,微微嘆了口氣,說道:“既然是出家之人,就是跳出紅塵之外,將軍,請吧!”
“是。”蘇定方看著年輕和尚一眼,說道:“陛下深念兩位大師,若是知道兩位大師來此,肯定十分高興的。”
“阿彌陀佛。”年輕和尚面色複雜,說道:“陛下,陛下最近可好?”
“陛下龍精虎猛,健壯的很,只是國事繁忙,有些勞累而已,大師等回京之後,想必就能見到陛下了。”蘇定方趕緊說道。神情有些恭敬,身邊的徐毅等人面色大變,心中卻是在暗自思索麵前的年輕和尚到底是誰,能讓蘇定方如此恭敬的。
“阿彌陀佛,既然蘇將軍來此,想必叛逆也猖狂不了多久,貧僧遠離大唐甚久,現在也該回長安了,將軍,你我長安再相見。”玄奘朝蘇定方行了一禮,就領著年輕和尚出了大帳。很快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只留下大帳內面面相覷的眾人。
“大將軍,這個和尚?”徐毅好奇的詢問道。
“當年的義寧天子而已,你們並沒有見過,沒想到在這裡居然見到了,身上寶光閃閃,已經有一代高僧的樣子了。看樣子玄奘法師教導有功了。”蘇定方長嘆道:“這個義寧天子也是有趣的很,當初陛下封他為王,甚至還許諾,以後非李氏、楊氏不能為王,可是義寧天子毫不猶豫的拒絕了,寧願出家當和尚,也不願意要這個王位,倒是成為一樁美談。”
“哼,也幸虧如此,否則的話,現在恐怕就不是一個和尚這麼簡單了,雖然面對是青燈古佛,但是總比被人殺掉好。沒有任何功勞,也想著當皇帝,想要當王爺,怎樣的人當了王爺,我徐毅第一個不答應。”徐毅不屑的說道。
“放肆。”蘇定方冷哼道:“義寧天子乃是韋妃的兒子,就算不是陛下親生的,但是還是有一段香火情在裡面,誰敢將他怎麼樣?”蘇定方轉身訓斥道。
“是,末將知罪。”徐毅嚇的面色一變,趕緊說道。他還真的不知道里面的事情。
“算了,說說眼下的局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