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不僅僅有竇一寬,還有鄭家的鄭元鼎,崔家的崔寅,雖然都是世家旁門。但不要忘記了,關東世家高高在上,除掉關東世家內部的人,從來不會和外姓人如此廝混的。更何況是他們最不喜歡的竇義的兒子,豈會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的。這明擺著就是有問題的。也只有竇一寬和這個愚蠢的傢伙,還真的以為,關東世家是懾於竇義的官位。”韋園成不屑的說道。
“許敬宗那小子恐怕等待今日已經等得不耐煩了。他是第一個入宮的。”杜淹點了點頭,嘴角露出一絲不屑來,說道:“皇上再怎麼樣,也不會讓他做這個諫議大夫的。就他的那點心思,還怕別人不知道似的。皇帝陛下心如明鏡,豈會讓他得逞,咦!韋兄,你看,竇義到底捨得,將他的兒子五花大綁的綁到皇宮前了。嘖嘖,自己還跪在這裡。這個大熱天,恐怕不好受吧!”
杜淹忽然看見車子前面,跪著兩個人影,一個赫然是竇義,還有一個卻是竇一寬,兩人衣衫已經溼了,甚至連地面上都是一灘汗水,只是太陽很強,這些汗水早就被蒸發乾淨了。
“哎,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竇義進入武德殿之後,辦事也還可以,可惜的是,到底是商人出身,沒有世家的底蘊,自己的兒子根本就沒有這個潛質,他沒有繼承竇義的風範,突然之間發現自己的父親位居人臣之上,所以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韋園成感嘆了一聲,他心中微微感嘆,若不是當初秦懷玉等人參軍之事,恐怕韋思言等人也和這些人差不多,遲早會倒黴的。
“只是秦懷玉作為駙馬之身,卻是去青樓這樣的地方,也是壞了皇家威儀。恐怕皇上那裡也要狠狠的教訓他一頓了。秦瓊這個時候,遠在盧龍塞,他若是不回來,秦懷玉這個駙馬還不知道會不會有危險呢!”杜淹忽然笑道。
“有程咬金這個傢伙在,秦懷玉倒是沒有問題。”韋園成摸著鬍鬚,笑呵呵的說道:“走吧!不要在這裡停了,哎,就算是生一個兒子,也要小心這個兒子長大之後會不會坑自己。”杜淹點了點頭,略有同感。現在事情已經發生,許敬宗正在行駛最後一擊,就是不知道事情的結果是什麼樣子,只能是聽天由命了。
但實際上,群臣之中,誰也不會想到,御書房內,許敬宗並沒有說的上話,說話的是一個漆黑而健壯的身影,粗壯的聲音傳遍了整個書房。
“皇上,都是俺老程的不對,生了這麼一個兔崽子,自己亂來也就算了,還將懷玉這小子帶了過去,您要罰也就罰我那兔崽子,可不管懷玉賢侄的事情,他是被逼著去那個地方的。”程咬金睜大著眼睛,他礙著臉面說了半天,歸根結底,就是為了秦懷玉。
他和秦瓊乃是拜把子兄弟,現在秦瓊遠在盧龍塞,秦家的事情就是他的事情,一聽說自家兒子在青樓中與人爭風吃醋之後,就知道事情不大妙,想也不想,就託著幾個傢伙闖了進來,像秦懷玉、程鐵牛、尉遲寶琳,尉遲寶慶也都紛紛喊了過來。
“行了,就你在這裡胡攪蠻纏。”李信拍著腦袋,面色陰沉,擺了擺手。
“嘿嘿。陛下,這幾個小崽子雖然不爭氣,但總算是立下了功勞,那可惡的竇義,”程咬金還準備說下去,就被李信瞪了一眼,嚇的再也不敢說話了,就是許敬宗也被李信的眼神給驚駭到了,正準備說的話,也趕緊收了回去。
“懷玉。起來吧!”李信掃了一眼地上的幾個小東西,不過十幾歲的年齡,各個長的極為壯實,都是大將之才,此刻也是各個臉色蒼白,雙目中露出懼怕之色。
“怎麼,闖青樓的時候,你們幾個人膽子可是大的很啊!”李信冷哼哼的說道:“人不大,這膽子倒是不小。青樓妓院是你們這些人進去的嗎?那是什麼地方,你們都是將門之後,平日裡在家裡不練武,不鑽研兵法。卻去那種地方,怎麼,我大唐將士為了將士,死傷無數。才有今日的太平盛世,你們這幾個傢伙,居然自己的光陰浪費在這種地方。著實該罰。”
“你們這幾個傢伙,俺老程看,應該拉下去打二十軍棍。”程咬金眼珠轉動,頓時出言說道。他是生怕李信一怒之下,摘了秦懷玉的駙馬之位,那才叫倒黴呢!
“哼,程咬金,你這是教子無方,就算是要打二十軍棍,你也逃不掉懲罰。”李信如何聽不出來程咬金的心思,一聽見程咬金這麼一說,忍不住冷哼了一聲,狠狠的瞪了一眼程咬金,嚇得程咬金趕緊縮了回去。
“那個卿憐姑娘漂亮嗎?”李信望著秦懷玉等人一眼,說道:“你們還真是膽大,堂堂的將軍居然跑過去與別人爭風吃醋,真是丟盡了朝廷的臉面。說說你們,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