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座村莊。
帶著他真正地領略著民間的疾苦,民生的艱難。讓他用自己的眼睛,自己的感受去認真觀察和體會——在一個為政者看來輕若鴻毛的小事,卻無不關係百姓們的生死離別。讓他了解到,官員們為了升官發財所能採用的無所有用其極的手段,和矇騙上官的手法。
這天中午,當他們來到了一座小鎮,在路邊的酒館休息打尖的時候。一匹背插紅旗的快馬大聲叫喊著,從小鎮中飛快地穿過,隨著揚起了那一溜的煙塵,又消失在了路的遠方。
尤拉看了看自己杯中被灰塵汙染了的液體,然後衝著那快馬的背影揮了揮拳頭,憤怒地大罵了一聲。道:“你吃屎長大的?你媽都沒有教你一點兒的教養嗎?”
說完,他氣憤難平地抓起了酒杯,向遠去的背影狠狠地扔了過去。
這時,小鎮中突然響起了一陣熱烈的歡呼聲。隨即,歡快的音樂聲也響了起來,人們興高采烈地走出了家門,來到街上載歌載舞以表達自己內心的喜悅。
尤拉摸了摸腦袋,奇道:“這是怎麼回事?我們還沒有開始搶劫,他們怎麼就這麼高興?”
葉風聳了聳肩。
這時,那酒館的老闆笑得合不擾嘴地走了過來。
尤拉見此把手一舉,道:“你別說了,那個酒杯的錢,我賠你就是了。”
說著,伸手就要去掏錢包。
那老闆一愣,急忙道:“這位少爺,不用客氣。一個酒杯而己。今天是個大喜的日子,我請客了。再給兩位上一瓶好酒。”
他轉身吩咐夥計,道:“多爾,還不快去,從酒窯裡面把我藏著的那瓶好酒給兩位貴客拿來。”
年青的小夥計答應了一聲,轉身就要走。
“等一下。”那胖老闆又叫道,他看著大街上歡慶的人群,猶豫了一下,道:“今天我高興。去把我們的酒桶也搬出來,放到大街上來。讓大家暢開了,隨便喝。”
他頓了一下,看著小夥計的背影又補充叫道:“記得拿那一桶放得快酸了的那桶啊,要是拿錯了,小心我打斷你的狗腿~!快去~!”
那小夥計低低地咒罵了一聲,立時飛跑了下去。
那老闆拿起了酒瓶,親手又給尤拉倒了一杯淡淡的甜酒。道:“兩位貴客,請隨便喝。今天我高興。”
尤拉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新酒杯,確定了不是那快要放酸了的酒之後,這才抬起了頭來。
他看著禿頂的胖老闆,好奇道:“怎麼了?今天你要結婚嗎?這麼高興?“那胖老闆嚇得打了一個哆嗦,“可不敢這麼說,我們家裡的母老虎還不得把我給生吃了~!“他說著,伸頭向店中看了兩眼,發現沒有什麼動靜,這才放下了心來。
尤拉奇道:“那究竟是什麼一回事?你們大家這是又唱又跳的?“那胖老闆伸手抹了一把光禿禿的腦門,咧著嘴笑道:“帝國又換宰相了,原來的那些政策全部都廢除了。苛捐雜稅什麼得,也全都暫停收取了。”
尤拉不由得一驚,他抬起頭看了看葉風,然後小眉毛一皺,沒輕沒重地道:“怎麼會這樣?換宰相?漢尼拔死了嗎?”
那胖老闆急忙伸手比了一個噤聲手勢。“噓~!可別隨便亂說,要是被人聽到可就不好了。”
說完,他站起了身來,像背誦官方發言稿的官員一樣,板著臉道:“漢尼拔將軍因為身體不適,需要長期休養,不能處理政務。因此上大人主動辭職,由馬西亞家族的馬西亞伯爵接任首相一職。”
尤拉一愣,抬起頭來,看到那老闆臉上露出了高深莫測的神色,還滑稽地向自己眨了眨眼睛,知道這個滑頭是在故意賣關子。他這時在葉風的教導之下,已經是異常地老練江湖,不再是那個白板不通的小孩。也明白自己該怎麼做。
他伸手從錢包裡摸出了一枚錢幣,刻意地放在陽光下,用反射的陽光刺著那老闆的眼睛。這才用一種漫不經心的語調,道:“只是就這樣而己。”
那老闆被光芒晃得花了眼睛,他赫然發現那居然是一枚金幣,不由一下子瞪大了眼睛,飛快地道:“當然不是。”
他左右看看沒人,這才湊了過去,像是地下黨接著一樣,壓低了聲音,小聲說道:“我聽說啊,漢尼拔將軍得了重病。現在馬西亞伯爵被元老院推薦出來擔任首相。”
尤拉不屑地看了他一眼,伸手把金幣扣住,哂然道:“卻~!我以為你有什麼不得了的訊息。這根本就跟官方的沒有什麼兩樣嘛~!你真以為少爺我小,就好糊弄啊~!”
那老闆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