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也不能怪小劍,他可能把侍主與侍寢混為一談。或者,他傻傻地把侍寢算作侍主的一項職責。只怪我是女兒身,又對這種事也是一知半解,未結婚生子,不知如何與小劍談這種青春期之事,正確引導小劍,讓他自己反省,反而想生出那麼奇奇怪怪的想法來。
蓮圳跑到我們身旁,他總是滿臉燦爛笑容:“在說什麼呢?說了這麼久,師傅快來了。”
“恩,沒什麼。”我淡淡微笑,“我想讓小劍替我回家一趟,看看爹孃。”蓮圳點點頭,我轉臉看小劍,肅然沉臉:“我剛才交代的事你可都記下了?”
小劍老老實實點頭:“記下了。”
“那你去吧,記住,好好執行任務,別想到其他地方去。”
小劍撇開臉,顯得有些不服和委屈,低低嘟囔一聲:“知道了,小劍走了。”說罷,他飛上雲天。
“哎……”看他遠去的背影,我長嘆一聲,“孩子大了,心思也複雜了……”說完,我自己也覺彆扭,看蓮圳時,他低臉握拳偷笑,無語看他,“我是不是很奇怪?明明尚未成婚生子,卻說出那樣的話來。”
“不怪不怪。”蓮圳連連擺手,卻不敢看我,“我已見怪不怪。不過,你的擔心並非多餘,小劍心性簡單純良,如一張白紙,成魔成神一念之間,若不好好引導,一旦入魔,可就麻煩了……”
小劍入魔……豈不成魔劍?不不不,那是我最不想見到的。
“那我該怎麼說?”我問起蓮圳,“難道說那是相愛男女之間的事?”
蓮圳搖搖頭:“也不妥,小劍忠於你,他可能還分不清何為男女之愛,會將忠誠,當做情。”
“哦?”抬眸笑看他,“所以……你是承認你聽見了?也知道小劍的身份?”若是不知,怎知小劍無法分清男女之愛?小劍已經成年,這個年紀的少年,對情事豈會無法分清?這說明蓮圳知道小劍是什麼,知道他本性又是如何。
立時,他雙眸凝滯,神情也在我狡黠視線中僵硬,明麗的陽光在不知不覺之中灑落這個牆角,掃去了清晨的薄霧,帶來屬於蓬萊的溫暖。
我上前笑拍他的胸脯:“下次說話小心。”說罷,我擦過他走回草坪。雖然這次算是正面地,跟他身體裡的那個人交談,可是,更大的疑惑,也隨之而來。
連天命,靈桑都不知小劍,他是如何知道?覺醒的那個人,難道來自一個比天命家族更加神秘的家族?
那他是誰?是半神?還是……真神。
不如回去跟天命打探。
“你真是越來越狡猾了。”輕輕的話語,隨他坐落身旁而落,我看著前方淡淡而笑,身旁尉遲小楓看我們:“你們到底說什麼?怎麼說了那麼久?有什麼悄悄話,也說給我們聽聽啊。”
看他們期盼目光,蓮圳握拳輕咳:“別鬧了。師傅到了。”
說話之間,只覺一片陰影投落我們身體,仰臉看時,正是夢生老師的大酒葫蘆。緩緩的,酒葫蘆慢慢降落,雪白的衣襬飄飛在酒葫蘆邊緣,大考之後,變化最大的,便是夢生老師。他不再邋里邋遢,不修邊幅。或是仙尊有所命令,現在的夢生老師,很乾淨。
但是,他沒有穿大考時的華袍,而是一件長袖黑邊白褂,大大敞開,裡面是一件耐髒的黑袍,我們都懂,他為何穿耐髒的黑袍。長髮在腦後挽成一個鬆鬆垮垮的髮髻,用青木簪固定,留一揪小辮垂掛前胸。整個穿著,依然透出他的隨性。
“呼啦啦。”他從葫蘆上飛躍而下,白袍飄揚在陽光之中,白襪黑布鞋落地之時,酒葫蘆化作普通大小,垂掛在他腰間,七彩的繩子成為黑袍唯一的亮點。
“今天我們要學隱身術。”他掃視我們,乾淨的玉面,帥氣俊美,透出成年男子別樣的魅力。加之他那隨性隨意的髮型,更帶出一種男子的嫵媚出來。夢生老師的眼睛最漂亮,因為非常圓潤明亮,且水汪汪。看著這樣舒服的夢生老師,讓我想起之前在夢中遇到的少年時的他,啊~~~那真是一個可愛標緻的少年,清純陽光,讓人心憐。可是……最後怎會成了一個酒鬼?
看來男人成年後,與少年時,或許會完全的南轅北撤。
“那個,小寶”他厲喝朝我而來,我回神看他,腦中純善天真的美少年瞬間因為他的兇相而幻滅,夢生老師兇起來,那雙眼睛暴突如虎睛,毫無美感。他指向我,“你坐在這裡做什麼?”
這句話,問得我一頭霧水:“自然是學習咒術。”
“你沒靈力學什麼咒術?去去去,到一邊好好練習你的天人之力去”他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