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君,不顧自家先生的反對就將柳湘君帶離了聚義廳。燕清見狀也不阻攔,畢竟他的目的是鳳翎的性命,其他人還不放在他眼裡。
聚義廳中很快只剩下對持的三人。手持月盈,燕清豔麗的臉上浮現出輕佻的微笑,突然持劍的右手輕輕一抖,那月盈宛如銀鏈的劍身上微微反射出一片迷離之色,然後劍身一彈就向鳳翎攻去。孟非一把推開鳳翎,就迎了上去。兩人立即打到了一處。燕清的武藝明顯要比孟非高出一籌,但是孟非出手招招全是殺招,此類殺招與尋常招數又有不同,全是捨棄防守的招式,拼的是同歸於盡的招式,燕清若是要殺孟非,勢必也會重傷在他手中,一時間,燕清也奈何不了他,兩人倒是戰了個平手。
但是,燕清畢竟是燕清,在影誅中數一數二的殺手,大約雙方拆到上百招時,那燕清突然後退兩步,月盈一個虛招引得孟非身影右撲,左手摸出懷中的金針打向鳳翎。
“主子!”孟非一見頓時收招跑向鳳翎,但是為時已晚。眼見金針已經射到鳳翎的面門,突然一道青影閃過,只聽得‘噹噹’兩聲,那兩枚金針已然被擋住了,席如是橫刀擋在鳳翎面前,那兩枚金針正是打在了他的鋼刀之上。
“席如是?”見到來人,鳳翎心中稍安,想來是剛才柳湘君跑出聚義廳去把席如是叫來了。
“孟非,你保護靖王走後山。”席如是丟下鋼刀,從身後解開一物,正是一把紅纓長槍!他微微揮了一下長槍,就擋在了燕清的面前。眼見席如是取出長槍,燕清也收起了笑臉,不顧一邊拉起鳳翎跑出聚義廳的孟非,他神色凝重地看向席如是。雖然與席如是不是第一次照面,但是持槍的席如是給燕清的壓迫力與先前已然是判若兩人。
“席大當家,此事與你無關,你又何苦趟這次渾水。”看著席如是,燕清冷冷道。
“哼,燕先生帶人勢要夷平我仇軍,雙手更是沾滿我仇軍子弟的鮮血,如今竟口口聲聲要如是不要淌這次混水?”席如是笑得更冷,“未免可笑!”話音一摞,席如是已經是一挺槍刺向燕清。
席如是,母親席琳宛,當年的驃騎大將軍,一手席家祖傳的槍法更是與當初的神射大將軍諸葛苜的箭法並稱為鳳棲雙絕。與諸葛苜千里之外奪人性命不同,席家槍法講究的是大開大和,最適合的就是戰場之上的近戰,對手越多,則效果越強。曾經席琳宛一人一騎深入璦琿前鋒軍中,三進三出,毫髮未傷卻取得敵人千餘人性命,導致現今璦琿軍中一提及席琳宛都要打個寒戰。
席如是的槍法也是盡得其母的真傳,後來隱居於勵郎山後稍加了修改,以席家槍法為基礎自創了一套撼月槍法,專門對付單人對戰。現在燕清的出現,倒是這手精妙的槍法第一次現世對敵。
席如是的槍法固然精妙,燕清也不是省油的燈,眼見席如是一槍掃挑來,當下騰空躍起,人還在半空之中,手中的月盈竟然改刺為挑,直指對方眉心之中,好一招殺招。席如是眼中閃過一抹讚歎,要知道人在半空之中無法借力,更何況燕清還是半路出招,雖然力道稍有不足但是招式倒是精妙無比,端的是防不勝防。
席如是被他的長劍一挑,知道自己如果不撤招,那便是要兩敗俱傷,頓時後退半步,紅纓槍卻也是改掃為挑,槍尖眼看就要到燕清的腳底了,如此變招在槍法裡面是沒有,就算是席家槍法中也是不存在的。席如是這招完全是從自己的刀法中靈機一動用到了槍上,雖然攻勢比起刀式漸弱了大半,卻正好破解了燕清直點眉心的劍招,逼得他後退。
燕清見狀皺了一下眉,要知道槍主長,所謂一份長一分強,好不容易欺到席如是身前,正好是他的月盈可以大發雄威的時候,沒想到被席如是這一手不按槍法出槍的招式硬生生的又逼退了。看來席家槍法果然名不虛傳。只是如果燕清知道這個所謂的怪招根本不是出自席家槍法,只是席如是信手拈來,甚至連威力也不過是隻能劃破他一點油皮,不知會做何感想。
且說燕清退開半步,手上月盈一抖,攻勢犀利就向席如是刺去,月盈是把軟劍,劍身使用特殊的合金製成,平時柔軟無比,但是卻能隨著使用者輸入的真氣的強弱而變幻硬度,此時,燕清手中的月盈正猶如一把鋼刀與席如是的紅纓槍打得乒乓作響。說實話,席如是的武功並不如燕清,但是席家槍法卻是太過精妙,燕清一時摸不清路數才顯得如此被動,時間一長,燕清也不耐煩起來,那孟非帶著靖王一路逃到後山,那裡有一片密林,也不知道長成了多少年,延綿在勵郎山後面好幾裡。用現代人的眼光來看就是大片可以媲美亞馬遜流域的原始森林。若是鳳翎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