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墨水,當下嬰樂便點了下頭,掏出一錠十兩重的紋銀,吩咐道,“那便交給你打點了,剩下的就當是打賞,記得要些清爽好吃的菜,不用什麼大魚大肉。”那些大魚大肉早在京都都吃膩味了。
店小二顫抖著手接過十兩紋銀,突然放嘴裡咬了一下,真的。他眼睛一亮,知道今日是燒了高香了,遇到了貴人。要知道這酒家雖然是滇州城裡最大的酒家,但是一桌上好的酒菜最多也就七八兩銀子,這樣一來,他足足能得二兩銀子的小費,可抵得上一個多月的工錢了,立馬點頭哈腰地應道,“爺請放心,曉得的,馬上給幾位爺打點幾味精緻的小菜。稍等片刻。”
有道是有錢能使磨推鬼,不消片刻,果然就整治了一桌的小菜,以山中的野味為主,點綴了幾樣滇州特產的水果蔬菜,佈置得甚為乾淨雅緻,還上了一壺酒店裡上好的桂花釀。鳳翎他們趕了許久的路也確實有些餓了,當下舉筷嚐了嚐,果然是別有一番風味,鳳翎道,“本以為這小二哥是話說的大,倒是沒想到這裡的廚子與那京都的來儀茶樓的廚子有的一比,做出的菜倒也是精緻得緊。”眾人一邊談笑一邊用餐,不多時,便以把這桌子上的食物消滅了大半。
不雅地打了個飽嗝,諸葛小箭拍拍肚子,“飽了,飽了,實在是好久沒吃那麼飽了。以前我跟我娘來滇州的時候倒是沒來這家酒樓吃過飯,實在是虧大了。”想到以前跟著自己的老孃親每次都是偷偷摸摸地來這大城市,每次只是山上缺少些糧食衣物或者是去掃墓時準備祭品的時候才會下山,哪比的現在這般四海為家?
“你娘?”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嬰樂聞言心中一動,追問道,“你娘現在還在人世麼?”
“死了,早死了。”諸葛小箭翻了個白眼,“三年前就過世了,不信你問大個子。”嬰樂聞言猶不死心地看向慕青羽。
“小箭。”先是不敢苟同地看了諸葛小箭一眼,慕青羽才歉然對著嬰樂笑笑,“家師確實已經過世了。”只是不是三年前而已。且不說嬰樂的失望,鳳翎又招手叫來了店小二。
“客官還有什麼吩咐?”店小二笑眯眯地點頭哈腰,“不知客官滿意是否?”
“這菜是好菜,酒也算得上是上品。”鳳翎微微一笑,又拿出一錠紋銀放在店小二手中,“我姐姐既然說了是上雙倍的酒錢,那便不能少了你的。”見那店小二喜出望外地接過酒錢,鳳翎又道,“現在我有些問題要問你,如是回答的好,自然還有賞。”
“客官儘管問,小的一定知無不言。”樂呵呵地把錢收進懷中,店小二殷勤地吩咐其他人收拾了鳳翎桌上的殘羹,換上了一桌上好的茶點。
“我等是外地來的商家,是來滇州走親戚的。前些年聽親戚說滇州這裡山賊甚多,所以一直想著把那些遠方親戚接回老家。不過今日到了滇州,才發現這等地方似乎也不比我那老家差上多少呀。”嬰樂飲了口茶開口道。
“呵呵,幾位爺是從外地來得所以不知道吧?這前些年裡,滇州這裡確實是兵荒馬亂的,那些窮兇極惡的山賊每隔三兩天就要下山一翻,把整個滇州城是鬧得民不聊生,人心惶惶啊。”
“朝廷不管麼?前些年是什麼時候?”鳳翎突然道。
“管?”店小二忽然壓低聲音,“雖然是些道聽途說來的話,但是空穴不來風,那聽說早些年的那些個山賊都與朝廷有些關聯,硬生生是把這滇州的事給隱瞞著呢,這些都是十多年前的事了。”
“十多年前?”鳳翎皺了下眉頭,看了一眼嬰樂,那眼神分明是問道,為什麼朝廷中聽說那仇軍的名號似乎還未滿十年?若是十多年前滇州的山賊就鬧得如此之兇,為什麼一直是到七八年前朝廷才重視起此事的?
嬰樂自然是看到了鳳翎的目光,稍加沉默便又問道,“你所說的山賊是那名為仇軍的山賊麼?”
“仇軍?”店小二聽了先是一愣緊接著居然一臉激動道,“當然不是,席大當家義薄雲天,怎麼可能與那些山賊相提並論?”
“小哥切莫激動,我等都是外來的鄉客,本不知道這滇州的事,只是在外聽說這滇州城外有股名為仇軍的山賊甚是彪悍,導致滇州的老百姓不得安寧,所以心中才有此疑問。”席大當家?有意思,看來還真的是如柳湘君所言的那般,這仇軍在滇州也算得上是民心所歸啊。鳳翎不動聲色地看了看一邊含笑不語的柳湘君,開口打了個圓場。
“既然是外鄉來的客人難怪不知道了。”那店小二說得興起索性搬了椅子在邊上坐下後,娓娓道來,“在十多年前,滇州這個地方還真不是人能帶的地方,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