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燈光昏黃而閃爍,燈泡裡細細的燈絲晃晃悠悠,隨時都有斷掉的可能。
鍾旭的哭聲終於漸漸止住了,她抽噎著抬起已經腫得不像樣子的眼睛盯著司徒月波:“許飛……死了,我姐姐也……死了,都是……我……我害的。”
“許飛?啊,是你以前的主診醫生對吧。”司徒月波用手揩去她臉上的淚水,一臉迷惑,回想了好一會兒才在記憶裡找到許飛這號人物,旋即又難以置信地問道:“他死了?!怎麼會呢?還有什麼你姐姐?!我看我被你弄糊塗了。”
鍾旭抓住司徒月波的手臂,一個勁兒地搖頭:“從頭到尾,最糊塗的人是我,他們本該很幸福,但是都被我破壞了……”
“看著我!”司徒月波皺起眉頭,雙手捧起妻子的臉,一字一句地說:“你今天到底怎麼了?早晨在拍賣會上的時候我就發現你很不對勁,”他無奈又心痛地嘆口氣,放緩了語氣繼續道:“你必須馬上跟我去醫院看醫生,不管是操勞過度也好,食物中毒也好,總之我不能讓你再這樣下去。”
“醫院……”司徒月波的話似乎提醒了鍾旭,她狠狠擦掉剛剛從眼角溢位的淚水,努力振作精神,拽住他就朝樓下走,邊走邊說:“快,馬上送我去醫院,我要見奶奶。”
“你……好吧,但是看過你奶奶之後要馬上跟我去看醫生!”司徒月波心知拗不過她,只得先遵從了她的意思。
外面又飄起了小雨,溫度幾乎降到了零下。
細小的雨點密實地打在快速行進的BMW上,雨刷機械地運動著,擋風玻璃迴圈重複著模糊清晰、清晰模糊的狀態—— 一如鍾旭此刻的思維。
司徒月波專注地握著方向盤,不時轉過頭,憂心忡忡地看看蜷在座位上一言不發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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