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不耐煩地說:“心肌梗塞!讓一讓啊!”,把換下來的東西塞到一個大筐裡放到推車上後,護士面無表情地推著車出去了。
唉,可能老年人的身體就是這個樣子吧,今天倒明天倒都沒個準。鍾旭又看了看女孩兒那邊,那男生不知什麼時候出去了,只留下女孩兒一個人蒙著半個臉頭睡在那裡。
一個個都挺能睡的呀,鍾旭搖搖頭,正準備回床上去,冷不丁卻發現一道紅色的影子從門外的走廊上一閃而過。雖然它的速度很快,但是鍾旭卻看得清楚,那個影子,正是那個紅色的皮球。
鍾旭把腳上的拖鞋一甩,只穿著襪子就追了出去。
這家醫院已經有好幾十年的歷史,雖然裡裡外外不久前被粉飾一新,可是裡面的格局卻沒法改變,走廊長且窄,兩端是普通的樓梯,老式的6層電梯佔據著中間的位置。天花板上每隔一米就亮著一盞功率不低的白熾燈,白色的燈光照著白色的牆壁折射出一個白的不像話的空間。
除了等在電梯前的兩個醫務人員和一個拎著水果鮮花的探病者之外,鍾旭沒有在走廊上看到幾個人,兩旁的病房或關或半掩,少有人出來走動。而剛才的目標——那個紅色皮球已經不知去向。鍾旭找了張靠牆的長椅坐下來,靜下心仔細用靈力搜尋著四面八方,希望能捕捉到那個東西遺留下來的資訊。
靈力已經提升了不少,鍾旭清楚地看到醫院裡那些形形色色的生靈死靈以各種形態漂浮穿梭於各間病房。十幾分鐘下來,即便腳上穿的是厚棉襪,也快被冰涼的地板凍得沒知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