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別。
封新城:說到範本,反向來看,有沒有最慘痛最不靠譜的經歷?書 包 網 txt小說上傳分享
陳魯豫:天生一個訪談家(3)
陳魯豫:有過,但是沒有播。新的《魯豫有約》有一個。是關於遵義會議的一個週年紀念,有人說我們要去做一個關於這個會議的回憶和揭密,我當時認為這個想法是有意義的,但是我不想做太正太革命的題材。因為我不知道怎麼表現好。我的本能感覺就是覺得不太好。但是他們說服我說這個題材有揭密性質,於是我就讓步了說先試一下。那期最後沒有播出。因為節目好不好看很重要。那期沒有太多人的因素出來。如果從採訪的角度還真的沒有因為採訪太差而很慘痛的例子。還有一個是主持人表現的好壞,觀眾會有不同的看法,有的人覺得好,有的人覺得不好。有人覺得爭議大的估計可能有璩美鳳那期,那次有兩個聲音,一個是覺得太狠了,一個是覺得挖得不夠。
封新城:有人覺得你直接就把她當作一個問題女人了,沒有足夠的同情。
陳魯豫:對。這是一個覺得我太狠了的聲音。我現在回過頭去看,覺得那個時候是我在業務上的一個探索期。我在嘗試變得銳利一些,問一些我們都想問但是都不太敢問的問題。因為我覺得我其實還是一個會給別人留餘地的人,我後來覺得尖銳不是什麼很難達到的,但是要看題材,要看這個人是不是要我去狠狠地問。我覺得我做的不是讓人出醜的節目,是要讓人講故事的。是要讓大家有一個自然的感情的流露,不是說讓觀眾哭了笑了就是好的。人的哭點和笑點是不一樣的,有時候嘉賓觀眾突然哭了,我還會很錯愕。因為哭和笑不一樣,哭還是要有一個前期準備的,要是突然的哭,也會讓我很錯愕。反而我對自己會有一些控制,我笑是很正常的,但是開始的時候我覺得哭對於主持人會在形象上有一些影響,但是後來等我成熟了以後,我覺得我的狀態也應該是自然的,但不是哇哇地嚎啕大哭,而是流眼淚,這應該也是可以的。不會特別的剋制。
封新城:《三聯生活週刊》說你是天生的英語使用者,你很贊同。那麼我定義你為一個天生的訪談家,你同意嗎?
陳魯豫:很多其實是天生的,我算是一個天生的能夠與別人很好交流溝通的人。很多記者問我是不是會做很多的功課。但是我不敢和他們說我不做功課他們甚至也看不出來。當然我不會不做功課,但是我覺得這跟做不做功課真的沒什麼關係。
話說鳳凰
封新城:談一下我們共同的朋友竇文濤吧——我過去的同事你現在的同事。
陳魯豫:他其實內心是一個很羞澀的人,但是外表總是要做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我說他是一個有強迫症的人,因為有時候他根本不喜歡聽什麼世界音樂搖滾音樂,但是要是有人說這個音樂不錯,他就會立刻強迫自己去聽。我說他不自然,他說什麼是自然,自然就是我每天吃了睡,然後起來看電視,然後變特胖,那就是自然嗎?他不要那麼活著。但是我就覺得他那是強迫症。他是一個特別怕老的人。他總是跟我說他衣服是哪裡哪裡買的,我說你的衣服都是20歲以下的人才穿的牌子,我就說他是內心特虛弱的人。他是一個特別特別認真的人,他對待工作的態度比我認真。我懂得適可而止,懂得電視沒有十全十美,不可能把電視做得那麼完美,可是文濤比我較勁得多得多。他錄《文濤拍案》基本是要錄一天的,他們都是早上進棚,午夜才出來,經常是其他人都要累得癱了,他還在那裡一個人拍著桌子呢。我覺得有好也有不好,太要求完美了。他膽子特別小,但是他對什麼事情還特好奇。他對於名利是有追求的,我也有,但是不一樣,我覺得我的把握比他好。他不是張弛有度的。他既是一個有城府的人,又是一個沒有城府的人。他是一個挺擰巴的人。
陳魯豫:天生一個訪談家(4)
封新城:我覺得電視這行有特殊性,所以把他給搞擰巴了。比如衣著的追求,就是強迫的結果。
陳魯豫:他就是強迫的結果。我在專業上很難佩服一個人,但是我覺得文濤是我很佩服的一個人,在專業上。而且他有一個特長,就是他能把自己看得似懂非懂的東西給你講得他好像特別地懂。
封新城:你忽略了一點,他讀的書非常多。我還是資訊狂人呢,還是校園詩人呢,但是對於中國古典這塊我比不上他。而且他真的是用語言思考,邊說邊思考,瞬間的反應和整合語言能力太厲害了。
陳魯豫:是的。但是我就覺得主持人有時候語言不能太工整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