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他珍惜年輕的時光,你們現在有電腦有ipad有mp5,而我們也是從躁動的青春走過來的,可是我們只有印在撲克牌上的半裸外國洋馬。”
李果被谷濤給說得噗噗直樂,然後問身殘志堅:“都聽著沒?珍惜先下的生活。到底有事沒事?沒事給我滾。”
“上澝認識麼?”身殘志堅明知故問:“就是那個又可愛又漂亮,還熱情大方的姑娘。”
上澝現在似乎是李果的敏感詞,一聽到身殘志堅這麼賤兮兮的說話,李果當場就毛掉了,啪的一下就掛了電話,然後扭頭看向旁邊的超高階的警察:“多久了?”
“快了,還有半個小時不到。”谷濤從李果放在臺子上的煙,點上了一根:“你心裡有什麼盤算?”
“我給你講過那個故事沒?”李果雙膝頂在前面的臺子上,目光迷離地看著窗外:“我不記得了。”
“沒有,你只給我講過你和他不共戴天來著。”谷濤朝窗外彈了彈菸灰:“我查了很久,但是沒發現他和你們李家有什麼衝突。畢竟李家不從政,不從政跟他就沒交集。”
李果搖搖頭,然後把那個讓人毛骨悚然的故事向谷濤娓娓道來,可剛沒說兩句,他的電話又響了起來,依然是那頭驢。李果頗不耐煩地拿起電話:“有完沒完了?”
“上澝的劍在我們這。”身殘志堅的語氣頗為無奈:“她纏著我,就像她主子纏著你一樣。”
李果一愣,轉頭看了看坐在汽車後座的上澝的虛影,然後眉頭皺了皺:“你認識?”
“廢話麼你,認識她比認識出鞘還久。”身殘志堅的聲音又往下調了調:“初……初戀……”
“操……”李果情不自禁地罵了一聲出來:“你怎麼就還玩這個?那妹子不會叫恩熙吧?”
身殘志堅頓了頓,然後惡狠狠地說:“是啊!不但叫恩熙,還得了白血病。準備跟我結婚,然後就去屎呀!”
“男人啊男人。”上澝在崑崙的房間裡,雙目緊閉著,臉色平靜,看上去似乎是睡著了,但是卻面露不屑,搖頭呢喃著:“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李果咳嗽了一聲:“你先穩住行麼?等我回去。”
“那你要快哦!人家對付姑娘很不在行的啦。”身殘志堅噁心巴拉地說著:“你要天黑之前不會來,估計我都被她吃幹抹淨了。”
“那算便宜你了。”李果笑呵呵地樂著:“記得控制好船啊!千萬別撞燈塔。”
在外面的時候,他們很默契地把蜀山稱呼為船,把蜀山一切的目的地都稱為燈塔,這麼一說,只要沒見識過蜀山的人,誰也想不到這個船是個比航母不知道先進多少倍的天空之城。
身殘志堅當然答應,畢竟兩個人的默契度非常高。畢竟身殘志堅什麼都牛逼,可唯獨碰到牽扯到姑娘的時候,他立刻就慫逼了,怎麼都不得勁,除了耍賴之外一點招都沒有,可如今碰上個比他還賴的,這讓身殘志堅不得不坐馬桶上求助場外觀眾。
而李果,橫豎七八都是個慫逼,可一旦沾上這妹子,那立刻就脫胎換骨,整個人差不多就煥然一新。這大概也就是個一物降一物的說法,雖然沒到那種看見李果就哭著喊著要倒貼上門的地步,但是李果卻總是很難在妹子的心裡留下壞印象,印象不壞自然女人緣就好,女人緣好,再加上內斂悶騷的德行,對付一般的女潑皮母無賴什麼的,倒也得心應手。
所以當身殘志堅滿意地掛上電話之後,他大步流星、從容不迫地走出了衛生間,來到剛才挖鼻屎的地方,和十方開始了下半場的較量。
當然,李果也繼續給谷濤說起了自己和那張宏德不共戴天的原因。谷濤只是靜靜地聽著,並沒有詢問,也並沒有表現得多不可思議,只是默默的聽李果把所有事情都說了個通透之後,他才點點頭,緩緩說道:“現在看來,冥冥之中都會有報應。我想張宏德自己都不可能知道,他會因為這件事讓世界上最恐怖的黑幫巨頭恨他入骨,如果他當時知道的話,或許事情就不會這樣了。”
李果冷冽的一笑:“成年人嘛!是要為自己幹過的事負責的。”
接下來,兩人一路上就沒有再多說半句話,李果心情陡然灰暗,只是拿出手機開始切西瓜,唰唰的爆漿聲充斥進了整個車廂,直到車子停在一棟獨門獨戶,看上去頗普通但是內行一看就頗有門道的紅磚樓前。
這樓不高,只有三層,外面佈滿了綠色的還沒顯出頹勢的爬山虎,只有隱約的紅磚顏色從微風撩開的茂密的枝葉間隙露出來,看上去古樸大方而且顯得生機盎然。